怼的白泽君干噎得慌,只顾默默无声,厉目如炬。脸色不悦下,表情越发难看起来。
感受众人的目光投入过来,白泽与凤凰的厉目对峙,激烈碰撞摩擦出剧烈火花时。
凤卿见状,心领神会,拼命挣扎着脱离了凤帝怀中。立马整理仪容,乖巧盘腿直起身子来学着众人正姿端坐。
“咳咳,话已至此。在下,再无其他。九儿大人,还魂丹还您这吧。
时间不多,还是速速喂凤卿离魂之体服下。此外,云麓谷这边。在下还有些杂事尚未处理,便先行一步了。”
话已至此,白泽君气的无需多言。一脸吃醋,狠厉目死死瞪了凤帝一眼。
凤帝不怒反笑,还特意朝凤卿飞来一个香吻,故意你侬我侬,牵小手手。
见二人卿卿我我,眉眼传情。
之后,白泽君醋意渐浓,郁上心头。气的就连头也不回的,拂袖而去!
菩提老祖望着白泽君阴沉着脸,脸色不悦的离开。也是哀叹一口气息,长吁短叹。
奈何,这白泽君心中醋坛子早已通通打翻在地。想必,唯有凤卿一人才能扫清他白泽君的心了。
“额,行吧。都散了吧!”
凤帝淡定,略微尴尬一笑。立刻盘腿拍手起身,旋即大摇大摆扬长而去。
云麓谷夜间,月明星稀,乌鹊南飞于山。银河窈窕,渺茫星宿闪动。
布满琉璃瓦屋顶之上,白泽君稳步立于檐牙高啄处。白衣飘飘似仙,手持水墨修竹扇轻轻摇曳,一壶春花秋月酿仰头缓饮。
不到片刻间,胸中馥郁,唇齿留香。酒醉玲珑,云烟过眼前,凝神捻算后,便言不由心的长长叹息了一口气。
借着几分醉意,白泽君微微一笑置之,拂了拂广袖,正欲端坐时。
不料,却被突如其来且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声音。吓得猛噗通一个脚踩空,扑腾着白玉修长的壮硕手臂,渺渺仙影险些在屋檐之上跌倒。
“你,爬这么高?难道,不会担心跌倒下去啊?”
凤卿大汗淋漓的爬上屋檐,扑腾几下后,方才勉强站立。
“当然担心,你一来,我就想倒,想为你一人倾,为你一人倒。却又怕你在檐上站不稳,恐会跌倒。所以,为防止你会倒,我自然是不能倒喽。关键时刻准备着,总能拉你一把。”
白泽君深意盘腿下来,恃着壶中美酒,一脸笑意望檐上凤卿。慌乱悬空的一颗心,终是悄然平静下来。
瞧着她在檐上四肢摇晃的极为不协调,踩着七色琉璃瓦恐摇摇欲坠时。他目不转睛,眉眼欣赏带笑,颇为欢喜。
“你,好庸俗啊。哼!这种话,早早就已经烂大街了!”
凤卿一脸涌上绯红色,抱紧双膝坐下屋檐,骄羞的不再看呆怔的白泽君。
“庸俗?呵呵!”
白泽君满含笑意,持水墨修竹扇收入广袖中,旋即起身与凤卿粘在一起同坐一处。
屋檐之上,他低眉顺眼,细心系好酒壶葫芦口的同时。顺带,也整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仙表。
“这才不是庸俗,也不是烂大街。而是你,恐怕早已经对我动心了。对吧?”
此话一出,他微微颔首欣然一笑,抬头朝凤卿如是说道。
凤卿红脸一怔,心中咯噔作响不停,瞬间脸色通红不悦:“无聊吧你!我才没有呢!你可别多想!”
“多想?呵呵!不知,当初是谁说的“美男身下死,做鬼也风流?
不知,我可美否?”
白泽君笑眼盈盈,指尖上灵光一划而过。仙气缭绕下,广袖轻飘飘而过。其掌间稳捧着一盏芬芳馥郁的杏花露,递给娇羞不已的凤卿。
此时,天上宫殿,月华似练,银河碧落。沉沉夜色,稀星渐行渐远。
此刻,檐上远处是风景。十里烟柳繁花似锦,月圆花好爬上檐上枝头。桃花世间,鸳鸯蝴蝶,云麓谷里,情愫双飞。
只叹,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奈何,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檐上,凤卿欲言又止,无奈只好接过。目光如炬一动不动,轻吮慢饮着那一盏芬芳馥郁的杏花露。
微微清风吹彻,她骄躯震颤,却又蠢蠢欲动。仙袂之下,惊为天人。
檐上,白泽君盘腿而坐,眉眼如初,满脸含笑望着。
仙袂飘摇之下,凤卿反而顾作不以为然。递杯之时,却瞧上他腰带间一束细密编织的白色仙绦,紧栓着鎏金纂刻上“锦上添花”四字的汉白石玉佩时。
凤卿这般好奇瞧着,举止神色间。早已被白泽君收进眼底,且摸的一清二楚。
“果然,只有她,才会对此玉佩如此好奇。”
白泽君笑眯眯看着她,心中喜不自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