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至院外十里竹林深处,伴随天宇星河最后一抹红光渐隐。凤帝终是回九重凤阙,孤城独自垂怜去也。
菩提老祖摇头晃脑,垂头丧气瘫坐于竹叶遍地。“哎,终是走了!都不与我老头玩了!”
正说着,委屈巴巴的眼泪便掉了下来。
这也难怪,二人本就挚友之交,以前便无话不谈。虽生疏几分,可几日相处下,终究可以弥补以前情宜。
如今却忆昔日,今人唏嘘不已。
“舅父,他这这怎么了?还有骚鸡,他这是去哪儿呢?咦?奇怪!”
白泽君一脸怔怔,走向院外竹林深处。只是,菩提老祖待在竹林凉亭处,却迟迟未反应过来。
“诶?人呢!奇怪,怎么不打了?”
凤卿站在院内原地,自言自语道。
“喂喂!等等我!”
直瞅白泽君跨过门槛现已走远,凤卿显得有些着急。只见,她一身凤冠霞帔,红袖随意卷起。一头雾水的整理了下仪容外表,也忙朝十里竹林深处跟着过去。
十里一蜿蜒竹林深处,静悄悄的一片。凤卿不望使劲挠挠散落头上竹叶,对落在的肩上蜘蛛吓得扑腾片刻。这疼痒难耐的,她直用头上那一把金贵的雀头钗用力费劲戳了戳,方才解痒片刻。
只见竹林深处,菩提老祖斜靠于凉亭外喝着闷酒。见白泽君一身红衣飘飘而来,手执折扇,腰缠佩剑,颇有一股侠客气慨。小心谨慎,于竹林回窜曲折前行。
即使被凤卿追逐着一路打的鼻青脸肿,这一路上还依旧回望着,朝一直不停愤怒追逐自己的凤卿眉开眼笑。
“哎,终究是个痴情种!倒遂了他爹与他娘了!这个铁憨憨!跟头倔驴似的,十头牛都拉不回的那种。倘若,今日再不打醒你来,叫你知道点厉害。这日后,恐必遭杀身之祸啊!”
想到此处,菩提老祖也是铁了心。也不顾凤卿远处赶来的诧异目光,直接阴沉着脸,一脸严肃认真的朝白泽君走过去。
“来啊来啊,小娼妇。呵呵,好没脸的追我!”
白泽君笑眯眯回望着,一个不经意间,脚下猛然踩空,竟生生扑倒在菩提老祖的身上。
紧接着,两人齐齐扑倒在地,场面不可描述。
“哎呦,我的妈呀!你个小免崽子,走路不眼啊?我这一把老骨头啊,可被你撞的都快要散架了!”
菩提老祖欲哭无泪,在白泽君搀扶下,依旧指着他的鼻子叫骂个不停。
“舅父,明明是你无故失踪。害我错过了良辰吉日,未将凤卿送出云麓谷。如今,还特来寻你。怎么,反倒是外甥的不是了?”
白泽君一脸不悦,耷拉着脑袋一语不发了。
“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如今,翅膀长硬了!倒还学会跟我顶嘴起来了?叫给你点点颜点看看!”
说罢,菩提老祖气的咬牙切齿,用力揪起白泽君的耳朵,疼的白泽君嗷嗷叫。
“疼啊,舅父!松开手。”
白泽君紧眯眼睛,捂着耳朵咬牙一脸挣扎着。
反倒菩提老祖,那是一个老脸气的通红!他呲牙咧嘴,朝白泽君连声叱夺道:“怎么,这点就疼啊?以后还有更疼的,凭你这副样子,还能受的了吗!
好你个舅外甥,趁你爹娘不在。眼里便再也没有我这个舅父了!不孝子孙!连爹娘也时常不去看,就死守在这云麓谷里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你爹娘隔三差五的给你捎信,你不接,还往我这还屯了许多。指望我给你捎带,你知道你爹娘有多想你吗!
看来,是真真的被这世间的红尘猪油给活生生的蒙了心!连自己身份地位,都忘的一干二净了?
今日便替你爹娘,死命打醒你!!叫你知道自己是谁?!”
菩提老祖厉目,沙哑不堪的喉咙,以沙哑的声音尽力朝他竭力嘶吼道。
真是恨铁不成钢!当一双粗糙老茧的老手以滔天怒气夹杂风力,正欲重重甩在白泽君脸上时。正不偏不倚的,直接被一脸故作镇定的凤卿一手给稳稳接了下来。
“你给我放手!”
菩提老祖勃然大怒,狠狠一把将凤卿推倒在地。
其苍白无力的老指颤抖着指她,满脸的怒色,气得根根白色胡须尖锐湿疣。却是丝毫不顾忌,凤卿的颜面与感受。
然而,白泽君这也是第一次看见菩提老祖如此动怒。不仅仅是勃然大怒,怒不可遏的那种。
同样的,凤卿这也是第一次,被一个如此年长,深有资历且德高望重的长辈给连声斥叱。这般劈头盖脸,如此不顾丝毫颜面推在地上。广西笔趣阁gxgq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