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皇上卑臣惶恐!”
奎重光二话不说,立刻抱拳行礼,跪地求饶。
“将军,将军,快快请起!”
东方朔咧嘴一笑,眉头一挑,大摇大摆把将军快起。朝他深有意味点点头:“嗯嗯,惶恐就对了。待会,也要这样。”
“这皇上?难道是想让卑臣”
奎重光惊讶不已,似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将军心明已,寡人不可说,不可说。”
东方朔神秘一笑,仍催促道:“将军快脱,快脱。这一时片刻,寡人可真得等不了!”
“这”
奎重光一脸茫然无措。
“叫你脱你就脱!哪来这么多废话?”
张公公厉色叱咤,正欲上一步却被东方朔长袖一拦。
东方朔神色冷冽,一脸居高临下瞧他,寒眸暗藏杀机。轻声淡淡的说道:“张公公,您今日可真越发放肆了?莫要以为是太后身边的红人,之前又侍奉先帝。就仗着资历,倚老卖老!
这天下,终是东方氏,不是区区元氏。您如此这般不识实务?可是会吊脑袋的。
来人!送张公公回太后寝宫。叫张公公好生照料太后,可别让太后有了闪失才是?不然,先帝可是会很伤心的才是!”
话音刚落,张公公一脸悻悻然,心有余悸,俯身不敢多说半句,只好乖乖退去。
东方朔懒得看他一眼,笑眯眯一把夺过奎重光颤抖手的佩剑。轻轻抽出天钧神剑,仔细上下端详着:“将军如此羞涩红脸,难不成要寡人亲自帮将军脱?”
“这皇上,众目睽睽之下,怕是不好吧?”
奎重光结结巴巴,一脸吞吞吐吐,神色万分紧张的看向东方朔。
“如今那老家伙已走,又有何妨?
你怕什么,本帝亲自为你卸甲!若错过良辰吉时,人少一分一秒看不到?就该本帝的脸色不好看了。”
东方朔一脸嗔怪,怪哉望向他。
趁着奎重光一不留神,东方朔二话不说拉着他扬长而去,奎重光见状,先是一怔一惊,而后也是蛮不情愿的只管被东方朔一路上拉着乖乖跟随。
直到偏殿内,奎重光呆怔站在屏风处。任由东方朔对自己身体一通乱模。半柱香后,东方朔一身赤光铠甲,手将天钧神剑,一脸英气十足,目光如炬,炯炯有神,得意的大摇大摆走出。
独留,奎重光身穿一件单薄布衣,头发散乱,颤抖抱着双膝,瑟瑟发抖的蜷缩在角落里。
角落里,他一脸可怜兮兮的流着鼻涕,望着身穿赤金铠甲傲视天下,英俊潇洒的东方朔,吓得不敢出声。一副萎靡不振的姿态,全然没了将军的样子,倒像一个街边漂泊流浪的可怜乞丐。
东方朔反倒不以为然,摆了摆手。
“行啦,寡人又没多占便宜!才多大点事?重光将军就抖成这样?
正所谓:男子汉大丈夫,要顶天立地!汝与吾同为男子,又有何处这般见不得人?要不是时间紧迫,我早帮将军换好衣服了。不过,你这也别装了。该是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吧。”
奎重光见状,心领神会连连点头,骤然摇身一变。
偏殿内,灯盏连乱,风帘吹打,翠幕翻转。空中飘荡的黑风阵阵,顷刻间化为一只凶神恶煞,青靛脸,白獠牙的巨大豺狼。
它一两边乱蓬蓬的鬓毛,浑身髭髯于氤氲黑烟中燃烧生烟。一双炯炯神气的狼眼,寒眸四溅,逐渐被无边黑气笼罩,更添几分幽邃邪魅。其粗犷修长且野性的四只狼足,尖利狼爪锋芒毕露。
“嗷呜!”
奎木狼仰天长啸一声,化为黑烟萦绕,猛然纵身一跃而下,化为寻常大小。
它戾目红光,通体金色咒纹玄奥莫测。青面獠牙,尖锐的白牙刺目外露,周身携带着滚滚滔天魔气朝一脸平静似水,微微一笑而过的东方朔,迅速匍匐前进
东方朔俯下身子,小心抚摸奎木狼的脑袋。一脸庞溺的起身将其抱在自己怀里,微微一笑置之:“乖,几日不见,这身体越发壮实了些。下次,记得可少吃些鱼肉。我我都快抱不动你了。
哎,算了,还是你下来走吧。”
怀中的奎木狼见东方朔一脸为难流汗,连忙点头示意。纵身一跃而下,围绕着东方朔嗷嗷叫的转个不停。
东方朔嫌它恬躁,一脚把它踢的老远。可能,是奎木狼为此感到不满。满口白花花的狼牙直咬东方朔的铠甲内露出的衣角,像个顽童一样,死不松口。
直到东方朔丢出一块从案台上拿的牛肉干,还扔的老远,奎木狼方才松口,迅速飞跌,纵身一扑,啃着牛肉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