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大夫怕是来不及了。”余初瑾对两小只说道:“到最近的金瓯乡也有三十里地,等把大夫请来,由娘子家就该挂白幡了。”
余攸宁白了脸,看着余初瑾问道:“那怎么办?”
怎么办?
余初瑾默了默,对余攸宁说道:“你去找东良,让他带你去找黎世风,见到黎世风后,告诉他,我拿一年的粮食同他换三样东西四钱藏红花,五钱三七粉,一片老人参,记住了吗。”
“长姐……”余攸宁蹙了眉头看向余初瑾,“那这样一来,我们不就没粮食了吗?”
余初瑾默然,稍倾说道:“这是唯一能救由娘子的机会。”
余攸宁默然片刻后,点头道:“我知道了。”
话落,拔脚便朝汪东良家跑去。
余初瑾牵了余幼瑾的手重新折返回由耗子家。
围着人群已经散去了不少,由耗子抱着脑袋蹲坐在墙角边。
余初瑾走上前,“我或许能救你媳妇。”
由耗子猛的抬头,但等看清眼前站着的人是余初瑾后,眸子里的亮光一闪而逝,紧接着又变成了浓浓的绝望之色。
余初瑾没有理会由耗子的反应,而是顾自说道:“要不要试试,你自己决定?”
由耗子没吱声。
余初瑾等了片刻,牵了余幼瑾的手转身便走。
却在这时,紧闭的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产婆两手血的跑了出来,慌乱的对由耗子说道:“耗子,赶紧请大夫来吧,再拖下去,你媳妇也要没命了。”
由耗子重重一头磕在黄泥墙上,七尺高的汉子“嗷”的一声,哭得比女人还要凄惨!
产婆看着这一幕,一跺脚转身又往屋里走。
余初瑾摇了摇头,继续往外走,却在这时,身后响起由耗子的声音,“大姑娘,你真的能救我家素绢一命吗?”
余初瑾步子一顿,回头对上满目希冀的由耗子,“五成的把握。”
五成的把握,也就是说素绢还是有可能会死!
由耗子猛的打起了哆嗦,上下嘴唇皮被牙齿磕得鲜血淋漓。
“试试,还有五成的机会,不试,由娘子就是在等死,你自己决定吧。”余初瑾说道。
由耗子顿时抖成了个筛子,半响,猛的一跺脚,嘶声道:“试。”
“话说在前头,我尽全力救她,但倘若……”
“救不活,我也不怨你。”由耗子打断余初瑾的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