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深处?”
千邃瞳皱眉,刚想把头探过去,一把戒尺出现在眼前,抬眸,白之笙正站在面前。
下了早课,白之笙房里便传来阵阵训斥之声。
“千邃瞳!你以为你考了一次榜首,就什么都会了?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你还帮别人作弊,手伸出来!”
千邃瞳依言伸出右手:“先生,我…我知错了,念我是初犯,您…您轻点。”
“换左手!”
千邃瞳颤颤巍巍的换了手。
“你还初犯?今日之事你是初犯,别的呢,你还少犯纪了不成,在雅茗轩才几天,你自己数数,我罚了你几次了?”说着,白之笙拽住千邃瞳的手,戒尺就落了下去,清脆响亮,于此同时,也少不了千邃瞳的惨叫。
他叫了几声,陈天堑便看不下去了:“先…先生!都是我让邃瞳帮我的,您…您别打他了,打我吧。”
白之笙冷哼一声,道:“戒尺你自然也是要挨的,而且我还会写一封信寄到陈府,道明你的近况。”
闻言,陈天堑的腿立刻哆嗦了起来,这可是比挨一百下戒尺还要晴天霹雳啊。
“先生…您…您别啊,我求求您,别告诉我阿爹啊,您只要不和我阿爹说,我怎么都行!”
话音刚落,白之笙也收了手。
按雅茗轩的惯例,千邃瞳应挨的三十下戒尺打完了,他连忙缩起已被打肿的左手,脸色痛苦不堪。
“那这样,要想我不给你家里写信也可以,你挨五十下戒尺,再取消你们的文试资格,禁足在房里三日思过,如何?”
“先…先生,我的资格可以取消,可邃瞳的…”
白之笙疾言厉色道:“不行,没得商量,把手伸出来!”
陈天堑只能闭嘴,默默的伸出左手。
出了房间,陈天堑连忙向千邃瞳道歉:“邃瞳,都是我不好,害得你挨打,又不能参加文试,还被禁足了,我倒还好,参不参加都无所谓,可你……”
“好了,陈兄,都是小事。”
对于千邃瞳来说,只有这几下戒尺是会让他皱皱眉的了,文试什么的他并不是很擅长,理解和记忆是他的强项,可写文章并不是,至于禁足,又不是没禁过,只要不关禁室怎么都好说。
到了晚上,千邃瞳被关在房里无事可做,忽然灵机一动便开始敲起墙来。
果然,没敲几下,隔壁的奚无忧便闻声问道:“千瞳?你有事么?”
“没事,没事,我无聊嘛,找你说说话。”
“谁让你乱惹祸,又被禁足。”
“哪里是我惹祸,是陈兄在薛城的时候帮了我们,所以我才答应晨试帮他的嘛。”
奚无忧恍然大悟,在夜歌楼救下柳姑娘还真是陈天堑帮的忙,虽然他可能一直都被蒙在鼓里。
没听见奚无忧的回应,千邃瞳滔滔不绝道:“阿忧?你在么?怎么不说话了?你在干嘛啊?”
“在啊,我一直在呢,刚才想起我们游历的事情,预备写参加文试的稿子呢。”
“那…那你要写什么啊?”
“嗯…我想写我们在水城的事情…”
“唔…我记得那天端午节,我们还碰上了两个小孩…”千邃瞳说着说着便笑了起来。
奚无忧也低眉浅笑道:“嗯,我就是想写这个,我觉得那两个小孩很特别,名字也很好听,我想写他们的故事,也想试着编撰他们以后的故事。”
“好,那你想好文章叫什么了么?”
“嗯…呈华赋,怎么样?”
“嗯!不错,你写完念给我听好不好?”
“…你解了禁足后自己去看不就好了?”文试上所有的文章都会展出来,千邃瞳虽不能参加比赛,但禁足期限过后,也可以去观礼,毕竟对于奚无忧而言念自己的文章,有些难为情。
而千邃瞳却不买账:“不要,你念给我听嘛。”
奚无忧经不住他的死缠烂打:“好…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