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感到脑后挨了一下重击,一声闷响,她只觉眼前一黑,随即晕了过去。
临近正午,满洛从房里走了出来
“阿娘,阿爹去码头有一段时间了,看来这次的事有些棘手,我去看看。”
吴凝芸点头:“一路小心。”
“阿哥,我也要去。”说着满淇便要跟上去。
吴凝芸把她拦下道:“你去什么?你阿哥去了是帮忙的,你去了就是捣乱的,再说了,那码头哪有姑娘家啊,你给我老老实实在家。”
“阿娘,你不让出去就算了,还把无忧也支走了,我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
“我不能说话啊?”
“不是,那你和无忧能一样么?”
“不过也是,这无忧怎么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
话音刚落,门口便传来一阵推推嚷嚷的声音。
“让开!”
“你们是谁?怎么硬闯啊?”
……
闻声,吴凝芸问道:“是谁?怎么了?”
还没等到回答,便闯进来了几个人。
领头的喊了一声:“带走!”
满淇便被那几人抓了起来。
“你们干什么?”满淇挣扎着,眼里尽是疑惑和愤怒。
“住手!这里是满府,岂容你们放肆!来人!”
满府的门徒闻声倾巢出动,把这几个不速之客围了起来。
“满夫人,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我是金华门的客卿,于旬。”那个领头的笑着,掏出腰间的腰牌给吴凝芸看。
“金华门又如何?放开我女儿。”
“哦,这是您女儿啊,那我们可能是抓错人了。”
话虽这样说着,但他却没有半分让人放开满淇的意思。
“我们此行是奉了金华门门主也就是金氏家主之命,捉捕满氏养女,奚无忧。”
闻言,吴凝芸暗自松了口气,还没等她说什么,满淇开口道:“你们抓无忧干什么?”
于旬笑道:“我们金华门自然不会无故抓人,那位奚姑娘在雅茗轩屡次三番的对我们灵族的沈氏沈碧姑娘不敬,沈氏报到我们金氏这了,我们身为灵族之首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无忧从来不会惹事生非,分明是沈…”满淇还没说完,吴凝芸便打断道:“几位,你们要抓的人还没回来,需得等她回来再说,既然跟我们家女儿没关系,就快把她放了吧。”
“真是不好意思啊,满夫人,既然我们来的不巧,奚姑娘不在,我们时间又紧,自然不能跟您在这耗着,便只能先把您的女儿请回金府交差,等奚姑娘回来,您再亲自去金府换人吧。”
说完,于旬冲着他的人一招手:“把人带走。”
“慢着,你当我们满氏的门徒都是吃素的么?无缘无故想带走我女儿,你觉得你们出得了我们满家的门么?”
于旬嘴角含笑,眼里带着轻蔑:“满夫人,我们从不打无准备之仗,我想您的门徒并非善类,可我带的人也在外面候着呢,您想见见他们么?”
“你!你别忘了,我们满氏也不止这些门徒,你不要太嚣张!”
“您的满襄门自然是人数众多,但据我所知,这门主是有要事还没回来吧,没有门主的腰牌,只怕就算是夫人您也无法调遣满襄门的客卿吧。”
“你!你们金氏这是趁人之危!”
“是什么都不要紧了,咱们走吧,满姑娘。”
见满淇要被带走,吴凝芸急了,扑上去拽住满淇喊道:“淇儿!淇儿!你放开我的淇儿,你们要把她带到哪去?放开她!”
见状,于旬并未动武,而是把吴凝芸拉到一旁:“满夫人,您不会真的想与我们金氏作对吧?这要怪啊,也只能怪你们家的那位奚姑娘了,您放心,在没有看见奚姑娘之前,我们是不会把您女儿怎么样的。”
“可是…”
“阿娘!阿娘,你不能让他们把我带走啊,阿娘!”
吴凝芸没有再说什么,于旬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带着满淇离开了满府。
夜幕降临,满洛和满君诚才从码头满府。
“阿爹以为金氏此举意欲何为?”
两人同金氏管理码头事宜的客卿谈了许久,直到太阳落山,对方才松口,虽然码头生意还是满氏的,但每月还要纳税给金氏。
满君诚沉默了,他一早便有预感,自打金晟继承家主之位,狼子野心便昭然若揭,只是他没想到金晟会这么快就把手伸向南郭。
他看向漆黑的天空,繁星和明月都被乌云所掩盖,他随即叹了口气道:“这灵渊国的天…怕是要变了。”
待二人到了家,吴凝芸正坐在椅子上啜泣。
满君诚连忙问道:“凝芸,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满君诚!你算是害惨我了,就是你养的那个乖女儿,把我的淇儿给害了!金氏来抓她,她不在,那些人就把淇儿抓走了,说等她回来了去金府换人!”
满君诚怒:“什么?简直岂有此理!”
“如今那小孽障,人还不见了,这让我怎么把我的淇儿换回来啊。”吴凝芸边说边哭道。
满洛问道:“他们为什么要抓无忧?”
“还不是因为她去求个学便惹了那沈氏,沈金二家沆瀣一气,他们是来给那位沈姑娘出气的!这个奚无忧平时不声不响,没想到她还真不是个省油的灯,我当初就说不让她去,你偏…”
“好了!”满君诚吼道。
“你还冲我吼,满君诚!你要是不把淇儿给我换回来,我跟你没完!”
“无忧没有错,要去也该是把阿淇救回来,而不是换回来。阿娘,无忧去哪了?”
“上午让她去溪边洗个衣裳就再没回来过,我去溪边找她也不见人影。”
满洛没说话,像是思索着什么。
满君诚心里很乱,满洛说的对,不能拿无忧去换,不该换,也不能换,况且无忧还没了踪影,可若是救,用满襄门与金华门对抗根本就是以卵击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