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的节奏很慢,皇帝似乎给他们时间思考,可是根本没有第二个人敢说话,这到底是关乎承嗣的大事。
谋反,那女子敢说,这些拼了命考上举人的人精也不敢说。
不过同样的赌前程,又有一人就很看不惯身边一群缩头乌龟似的,明明有人还考的比自己好,可是这一点小小的考验下来,就马上露出原型了。
他张口欲说还休的模样果不其然被看见了,“这位叫什么?”皇帝指着他问内侍,他刚展开的唇齿又闭上了,不能着急,要稳重要稳重。
这不就鲤鱼跃龙门了吗,如此简单。
“嗯,叫什么不要紧,”皇帝还没等内侍回答就先开口截断了话,“这等有勇有谋之士,得了是朕的福气。”他甚至笑出声来,但是下面的人气氛已然变了天。
后悔的人不太站的稳了,岿然不动的依然挺立,不屑者藏起情绪却终究露出些嘲讽。
皇帝看在眼里,微微开口,在那出头鸟满怀欣喜的神色中收起喜色。
“打入天牢候审。”门外马上就有人进来,把这个不知事的家伙捉出去,莫景寒等在外面,他现在不是举人中的一员了,也早就脱离他们,此刻听见皇帝注意起曲笙了,还是皱眉,看来这也不能耽搁了。
“去,压一阵子,不要让事态扩大。”轻声吩咐过后,莫景寒不再停留,也没人拦着,就这么出宫了。
金殿再次恢复了安静,静的可怕,皇帝一下一下的敲着桌子,却并不说话,这件事情明摆着的危险,但是不能因为危险就缄默,他不要这样的人才。
“各位还有什么要说的吗?”下面沉默,皇帝于是皇帝离开了,拂落了一桌的文书。
柏生早已汗流浃背,都是冷汗,脑子还算清醒的相互搀扶着出去了,他现在马上就要看见完整的曲笙,这回真不知道保不保得住了。
可是他出不去才是最大的问题,不说他还有一堆文书要处理,找曲笙麻烦的大有人在,实在是顾不过来。
这边柏生被困住了,曲笙也没闲着,她收到了胡商的信。
这个时候正需要什么东西分散注意力,不让自己那么紧张,曲笙感激的无以复加,但是看完那些客套话之后,信里就再没有其他内容了。
“这怎么回事?这怎么可能?曲笙翻来覆去的看了许久也没找到什么线索。
主人要仔细哦,而且这任务实在是难,主人也不用着急,徐徐图之就可以了。
莫景寒那边,他心里少有的焦灼,火药这事事关重大,可一直都没什么进展。
“都给我查,这火药要是查不出来咱们都别想好。”莫景寒这次真慌了,原本以为只不过是针对曲笙的,可现在看来事情甚至牵涉到云南,那便不是小事了。
回想起自己禀告皇帝的时候,那震惊的神色和愤怒的眼睛。莫景寒闭眼,算是个难题了,不过既然都关系到曲笙了,就容不得自己慢下来,最新zuixin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