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这些时日也浑浑噩噩过去了,弹劾劝谏的折子也是少不了的,但在莫景渊都不算什么,他只管自己的醉生梦死,而且玉衡守在门口,任凭是谁都进不去。
玉衡这几日唯一通报过的事情就是丞相办的丧事,然而莫景渊只是闷笑了一声,就赶人出去,其后再没什么能拨动他的心弦。
但云南每日大大小小这些事情办无人处理,事事都由玉衡代劳,不说合不合适,他的权限其实也不够。
于是多少会送到莫景渊桌上一些,都是很重要的事情,倒是没有十万火急的,那些都不能指望现在的莫景渊了。
玉衡听见里面传来打喷嚏的声音,他自己也觉得有些冷,也因为精神有些恍惚,分不清是天气突变,还是夏日已经过去,转凉了。
也不知道桌案上的那些都批复了没有,玉衡叹了口气,还是不指望什么了,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缓过来。
“咳咳。”很明显是莫景渊的声音,但玉衡没有动作,里面,莫景渊自己站起来,却哈斯有些不稳,马上就跌下去,酒液的味道充盈在周身,实在是不怎么好闻。
他烦躁的呼出几口气,生气的撩开额前乱糟糟的头发,眼前的景象还是不太清楚,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的缘故,身子也不太稳,站不起来。
折腾到最后还是回到了原点,莫景渊扶着圈椅坐起来都有些吃力,但这也不是第一回觉得乏力了,莫景渊也不觉得现在这样有什么不好,唯一的不适感也许是这时候的邋遢,是对平日里精致讲究的违背。
有些不习惯罢了。
他也不是没发现自己现在的状态跟曲笙如出一辙,甚至有些期待跟曲笙一样的归宿,但是那个玉衡啊。
一直都守在门口,硬是用这种近乎不讲理的执拗姿态告诉莫景渊,他应该做的事情,只不过这样跟平日无二的安排,却是叫莫景渊忽视了个彻底。
而且他有个大胆的想法。
朝臣们都急坏了,这都七日了,还是没有一点要好好处理事情的样子,整日的溺在酒中算怎么回事。
“丞相大人还是去劝劝吧。”丞相觉得这人很会推锅,但也只得假笑,“老夫何曾没去,只是王上悲伤过度,也可怜我那小女,实在是走的急。”
怎么就成你家的了,那分明是曲家的女儿,不过也是叫这老头子得了便宜,这会儿倒也无人硬是要拆穿他,毕竟是莫景渊说过的话。
“这可如何是好啊,每日都见不到王上,如何知道是喜是忧,这老是愁苦下去身子也受不住啊。”
这样的话屡见不鲜,但多是玉衡在应付,今日莫景渊依旧没有要出来的意思,这样的话也没没什么好回应的,玉衡索性低头看最近各地的新旧事,其余的一概不管。
这些老臣虽然说不上如何心机叵测,但这时节确也派不出一个有用能担大局的,丞相已经自己推辞过了,很是给玉衡面子,但是这之后就再也无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