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甩开折扇,摇了摇,兀自风流的道:“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
白玉荣掀起懒散的眼皮,俊美如魔的脸庞,眼波流转间的是毫不掩饰的清傲之姿,“你是来王府欣赏景色的?”
秦风月在他面前落了座,抬手沏了一杯茶,袅袅茶雾升腾起来,他手轻扫着茶香,嗅了嗅,“非也非也,我是来看,这夜闯香闺后弹了一夜琴曲的男人,现在是个什么心态和脸色?”他把手中的茶杯放下,撑着下颚,心情颇好的调侃道:“说吧,她昨晚是怎么将你轰出来的?”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拢月给他下了什么毒了。
白玉荣看了一眼对面看似沉稳之人,婉转动听的琴曲响起,犹如珠玉落盘般清脆圆润,“如果本王告诉你,昨夜一亲芳泽了,你信不信?”
秦风月闻言,放荡不羁的笑起来,“一亲芳泽?白玉荣你也太高看自己了!”他哼着小调,即坐直身子,脸上的笑意很是明显,“若说你在政务权谋中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居高不下,本世子姑且相信,但花拢月么?别说你一个不懂药理她动个手指头就能毒得死死的凡人,即便是我,本世子也不敢轻举妄动,能让你一亲芳泽?”
白玉荣看着亭子外的景色,轻飘飘的睨了一眼秦风月,“如果说她正好中了媚药呢?”
白玉荣话落,秦风月周身的气场倏地就变了,他蹭一下站起来,“你……你对她下药了?”
白玉荣轻啧一声,“她救过本王两次,本王还她一次,两清了。”
秦风月看着他,许久没说话,以花拢月的医术,除非白玉荣用强,否则断不可能让她中药,而白玉荣此人虽然冷血无情,不按常理出牌,却也不会对一个姑娘使用这种下作手段,他眼里透出点点寒芒,“是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