拢月:“……”你怎么不去死?
白玉荣勾了勾唇,却藏不住唇畔的笑意,拢月只看一眼心就开始狂跳,她暗嘲自己没出息,也不是没见过美男,至于眼都挪不开吗?
算了,再看一眼,哪怕这个贱人,下一秒要将她遗弃了……
下一刻她口中的贱人穿好衣服,走到她身边,将她连人带袍一道抱在怀里然后潇洒无比的朝着井口飞去,井口较窄,两人不便通过,白玉荣只能两腿撑在井壁上,让她先爬出去,无奈拢月的身体实在太差,最后还是在她瞧不起的贱人帮助下才爬出去。
真是够流氓!
某处隐隐作痛,拢月强行忍下,回头瞥了一眼卡在井口的男人,见他微微怔忡,低头瞧着自己手掌,脸上神色甚为古怪,拢月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流氓,竟一掌拍在、拍在她屁股上……好痛!
有本书里说过,这世上只有两种男人,风骚的和闷骚的,看样子,这荣王殿下是后者了。
两人并肩走出冷宫,拢月抿了抿唇问道:“既然能用轻功出来,一早为什么不说?”
害得她担惊受怕了一晚上,噩梦连连!
“本王不需要休息一下恢复体力么?”
拢月听后就呵呵呵了,明显就是借口,一言不合她就开车,“又不是做那事儿,还需要恢复体力?”
白玉荣冷眸一瞥,“你掉下来的时候把本王砸晕了。”
拢月一噎,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宫里?”
白玉荣看她一眼,没想到这一看,把他看怔了,跳跃的火把下,拢月上翘的嘴唇带着可爱的弧度,自带一副笑颜,观之可亲,他这一走神,半响没说出话来,许久才道:“商讨军政大事。”
“哦。”拢月本就随意问问,也没去观察他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
见她手里紧拽着那块在井边找到的碎布,他漫不经心的道,“你拿着这个有什么用?”
看着手里的碎布,拢月眼里闪过一抹光亮,被夜风吹了许久,她过了混沌期,脑子终于清醒了,“我有预感这次阮心宜不是失踪了。”
“哦?”白玉荣眼帘一掀,“何出此言?”
拢月粲然一笑,“漏洞百出。”她想了一下,组织了一下语言,“首先她的床被伪装过,她不是廖香婷口中所说的梦游。其次廖香婷发现她后,她为了甩掉廖香婷不得不走到了地形复杂的羲和宫。第三,储秀宫有秀女失踪尚司仪第一时间应该是通知禁军内侍,而不是自发组织秀女出动寻找,虽然秀女也责无旁贷,但有些本末倒置了,第四,我们寻找过程中,不停的发现有碎布留下,当时我便觉得这是在暗示什么,直到刚才出了井口,我才肯定下来,碎布上的血迹拼凑出来的图案或者字迹,都会是阮心宜藏身之处的提示。说简单些,这是尚司仪设置的一道考题。”
白玉荣望向她,有片刻的失神,随即恢复常态,“储秀宫到了,进去吧。”
拢月深深呼吸几次,“希望我猜的不错。”说完又瞪着他,“你难道要跟我一起进去?”
见他目光至始至终落在她身上的蟒袍上,拢月老脸一红,“要衣服早说啊,一直将我看着,我还以为你爱上我了呢!”
白玉荣:“……”
见他甩袖大步离去,拢月不屑的哼了一声,提着裙摆迈进了储秀宫。
她刚走到大殿,便引来一群秀女的围观:
“你去哪儿了?”
看她们悠闲的悠闲,喝茶的喝茶,聊天的聊天,一派轻松自在,拢月问:“找到阮心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