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动到吐,也就是这样了吧!”拢月把画递给尚司仪的一瞬间,她脸色由白转青,由青转红,变幻无常,“这就是你画的?”
拢月一本正经的点头,然后刻意在荣王面前停留了那么一小会儿,直到他面瘫片片龟裂,她才满意的收回手。
还以为他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呢,最终他嘴角抑制不住的弧度出卖了他,将他对她的嘲笑暴露无遗,真的有这么丑吗?她还没有在一坨屎上画个人脸呢。
这怕不是个智障吧?众秀女捂着嘴,嫌弃的站很远,生怕再次看到又想吐了。
“一般人都看不懂我画的意义,只有聪明人才懂。”
花千颜看到她的画,心生快意,立刻讥讽道:“这么丑的画,也好意思拿出来丢人现眼,花府的脸面都被你丢光了!”
拢月不咸不淡的道:“你知道我画的是谁吗?”
“谁啊?”不是你自己吗?花千颜一脸嫌恶。
“你啊!四妹妹,我画的人是你啊,你竟然说自己丑?”拢月一脸惋惜,“在我眼里你可是全天下最美的女人啊,你竟然说自己丑?”
“我……你……你……”花千颜被气得语无伦次,“你画的什么鬼,你是在羞辱我?”
拢月指着画解释说:“这不是鬼这是你,而且这怎么是羞辱你呢?我只是实事求是而已,为了完完全全的展示你的属性,我特意先画了一个花瓶,不要小瞧这个花瓶,含义可大了,然后我在瓶身上画了你的头,虽然画的不太像,但寓意可贵,这个人头花瓶说明什么呢?说明了大部分以你为代表的女性就是个空空的花瓶!摆设可以,内里空空……怎么样,有没有很贴切你?”
“你……花拢月,你欺人太甚!”
“四妹妹不要动怒,作为你大姐,我只是善意的提醒你徒有其表是不行的,脑子是个好东西……”
花千颜脸色一沉,不顾形象的吼道:“难道要像你一样,长得磕碜,一无是处,蛮横粗鄙才好?”
拢月摆出一个颇具市井之风的笑容出来,回答:“磕碜是爹妈给的,不是我能决定的,四妹妹你这是人生攻击,现在我们只是就事论事,讨论艺术和其需要体现的价值和意义而已。
我的画就很好的讽刺了空有其表不长脑子的你,这是我画作的价值和意义,比起你空有一副皮囊毫无灵魂的画作,我觉得我的画更胜一筹,四妹妹你怎么能说我一无是处呢?
你的画能得八分,我起码是八点零一分吧,司仪大人你觉得呢?”
空有其表不长脑子?这话也很适合鸾贵妃,不知鸾贵妃听了作何感想,这花拢月很是聪明,骂人点着名骂,这样既不得罪鸾贵妃,又讽刺了这一类花瓶,嗯,花瓶这个词也用的好。
只不过她的画功也实在是一言难尽。
尚司仪摩挲着棋子,看着棋盘上的残局,黑白对峙,不过片刻不留神的功夫,她便找不到突破口了。她搁下棋子,意犹未尽的说道:“下官输了。”
白玉荣扔了棋子,拂袖,漫不经心的道:“去宣布出局的人吧,本王乏了。”
“是。”
尚司仪起身,蘸了红墨,拿过花拢月的画,提笔看着众人道:“佛曰:世事无相,相由心生,可见之物,实为非物,可感之事,实为非事。物事皆空,实为心瘴,俗人之心,处处皆狱。
画由心生,境随心转,命由己造,有容乃大。”说着她停顿了一下,“本官此次设下这个考题,无非是想看看你们的心境。不管是皇上的妃子还是王爷的正妃,亦或是侧妃,都应该在一切规矩下灵活应变,一成不变,墨守成规,即便他日得以富贵,亦不会长久。”
说着她在拢月的画卷上写道:“花拢月画功零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