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你爹给公主挑驸马的事儿一传出来,整个燕京的男子都连夜逃城了,好几个被半路追回的。”
拢月:“……”
“至于陆幽之……”
拢月挑了挑眉:“他怎么了?”
阮心宜拧着手中的帕子,看她一眼,“他……他好像也在被提名的驸马名单里。”
拢月:“……”
阮心宜见她沉寂下来,不由安慰道:“你……你别难过,女儿当自强,志在四方,好男人多的是,而且他也未必就被选中成为驸马……”
拢月表情发干,“你误会了,我只是觉得这陆幽之有些可怜。”
“可怜?”阮心宜皱眉。
“是啊,我爹果然是个奸诈的。你们都太小瞧他的无耻了。”
“啊?”廖香婷头一次听人这么形容自己老爹,还有些稀奇。
“你看,若我爹实在给二公主找不到驸马,我府里还有一个弟弟花明阳呢,当然这是后招,前招嘛,自然是用陆幽之顶上了,既包揽了工作又一次性解决了烫手山芋,两全其美,我爹病的可真是时候。”
阮心宜:“……”
拢月:“机智如我爹,俺是真佩服。”
回到储秀宫后,拢月找尚司仪,让她支了个人将她从青梧宫摘回来的昙花送去了荣王府。
荣王府
六皇子斜倚在一株大榕树上把玩着手里的昙花,然后放在鼻下轻轻嗅了嗅,一脸陶醉之态,见他如此,一旁站着的凌五张了张口,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白少凌瞟了一眼树下下棋的两人:“皇叔,这傻子不会真的只是去青梧宫摘了枝昙花吧?”
白玉荣一身月牙白的织锦云纹袍,像是刚起来的样子,一头乌发只是随意地在脑后系了一下,眸光半敛,神情专注于棋盘上。
秦风月抬眼看他,一双黑如点漆的眸子染了一丝夜的迷离:“你当这青梧宫是好进的么?更何况还是从里面带出东西来。”
白少凌从小跟姜雪玩,除了觉得她神力过人外,并未觉得她多难相处,所以他拧眉问:“这青梧宫怎么就不好进了?”
秦风月缓缓从篓子里摸出一颗黑棋,“以前或许还好,但公主眼疾已久,性情难免暴戾,进去可是要冒着生命风险的,不然这花尚书怎么在这时候卧床不起?”
“花世显那是被二姐吓的,这老滑头却将计就计,当起了缩头乌龟。”白少凌不屑的扬眉,“对了,二姐的眼睛怎么样了,你想出办法了吗?”
“我要能想出办法,便不会让拢月姑娘去冒险了。”秦风月手下一顿,眸色暗沉,“二公主的左眼已经瞎了,我束手无策,只能看拢月姑娘有没有法子了。”
“瞎了?“白少凌脸上的表情猛然凝固,“这……”
“拢月姑娘既然能送昙花过来,大概是有办法的。”
白少凌一向随意到近乎散漫的神色忽然变得严肃,“眼睛瞎了还能治好?闻所未闻。”热搜r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