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身为晚辈,来看婶母叔父,带些礼品是应该的,从婶母娘家讨了好些草药,该是我感激婶母才是。”沈碧落回的很是得体。
沈夫人笑嗔道:“你这般年龄,本该好生待在家里准备议亲,偏要学男人们侍弄草药,若要让旁人知道了,可是要影响你议亲的。”
沈碧落坐在沈夫人旁撒娇道:“哎呀,婶母你就别说了,在家整日被祖母与母亲议亲议亲的唠叨,想要到婶母这里讨会清闲,你倒也不让我安生了。”
“好好,我不说了,上次你说婆母咳疾又犯了,我便书信回娘家,她们过几日来带了上好的北沙参和玉竹,过几日你遣丫鬟小厮们来讨。”沈夫人道。
这沈夫人口中的婆母是沈碧落的祖母亦是沈钟杰的嫡母,虽两家早已不睦,但礼数上她还是要称她一声婆母。
“我就喜欢用婶母娘家种的草药入药,比药房买的药材,成色药效都要好,我替祖母谢谢婶母了,婶母心细如发人又亲和善良,叔父能娶到婆母真是三生有幸。”沈碧落边说边伸手逗弄着腾哥儿。
沈夫人一脸慈爱的看着沈碧落与小宝,笑道:“就属你嘴甜。”
沈碧落垂眼却瞧见了腾哥儿身旁的玉牌,见玉质通透雕刻精美,一看便是价值不菲的上乘的玉牌,便问道:“这玉牌是谁送给腾哥儿的,出手竟这样阔绰。”
“这是莫姑娘的表兄,凌公子送的。”沈夫人回道。
沈碧落刚还未来得及问宁玥儿那蓝衣公子是谁,眼下看到这玉牌,莫名的觉得这东西与他有关,便试探的问道:“那位凌公子今日可是着一身蓝色衣袍,品貌非凡。”
沈夫人掩嘴笑道:“正是,刚刚莫姑娘在我还不好夸赞,那凌公子真真是谪仙一般的人儿,说话做事也圆满周到,若是还未娶妻,我瞧着落落与他甚是相配。”
沈碧落登时羞的双颊飞红,娇嗔道:“婶母怎开的这种玩笑,我与凌公子都还不熟识呢。”
“那还不是迟早的事,且让那凌公子满长陵城提着灯笼找去,可还有我们落落这般聪明伶俐,又国色天姿的姑娘。”沈夫人由心夸赞道。
沈碧落起身道:“我不同你说了,婶母惯会取笑我。”
说罢便红着脸出了内堂,又寻着唯歆的桌席坐了过来。
开了席,各种菜式已然上全,席间,唯歆忍不住赞道:“沈小姐你这身衣裳可真好看,花色也不错。”
“我这身衣裳做了两件,还有一件还是新的,未曾穿过,只是颜色不同,若是莫姑娘喜欢,改日碧落可以送去莫姑娘府上。”沈碧落停下筷子,一脸真诚道。
唯歆倒没料到这县尉家的千金,如此平易近人且又热情大方,忙摆手道:“不用,不用,我不过是随口一说,沈小姐不用这么客气。”
沈碧落莞尔一笑,柔声道:“碧落不过是觉着与莫姑娘投缘,喜欢的物件也都相似,所以想与莫姑娘更亲近些罢了,希望莫姑娘不要推辞。”
唯歆身侧的楚翊幽幽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她用手肘用力捣了下楚翊,忙陪笑道:“他喝多了,既然沈小姐这么说,那我只好却之不恭了。”
唯歆在这里本就没几个同性朋友,若是得个能说得上体己话的闺蜜,倒也是个不错的事。
不过是酒席间,两人已经聊的很是投机,散席后便互相交换了住址,依依不舍的告别了。
望着沈碧落远去的轿辇,唯歆正同一旁的楚翊感叹沈碧落人美心善时,便见伏冥驾车接她来了,同胖婶等一行人打了招呼后上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