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忠仁站定后,简单道:“今日沈某是以一个食客的身份过来,大家且不要拘着,都随意些,今日既是春风酒楼重新开张的日子,那沈某便祝宁老板生意红火,财运鸿通。”
沈忠仁话音刚落,人群中便爆发了雷鸣般的掌声,诚叔忙拱手回礼。
春风也弯着腰,满脸堆笑的伸手做个请的手势,谄媚道:“沈大人,雅间给您备好了,楼上请!”
唯歆看春风这副样子,心道:他做跑堂可比楚翊称职多了,再看楚翊那厮靠在门旁百无聊赖的样子,好像今日开业与他无关似的。
沈碧落与唯歆点头示意后,便与沈钟杰一同上了楼。
围观的众人见连县尉大人都进去吃了,想必酒楼菜品味道不错,皆蜂拥而至,楼上楼下全部坐满后,还有好些人在等位,唯歆忙吩咐大家把刚提前准备好的,凳子、瓜子、茶水、拿来了出来,给他们等台时打发时间。
然后按顺序给大家发了号牌,等待叫号。
忙完楼下后,唯歆忙携诚叔去楼上,给沈忠仁敬酒致谢,可惜其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话没说两句便冷了场,沈碧落便与诚叔唯歆一同出来。
一脸歉意道:“爹爹近来为城里的几桩命案烦心,还请你们见谅。”
唯歆将诚叔支去楼下帮忙,话语不自觉打结道:“什么……什么命案?。”
她直觉又与她有关!
“就是前些日子城中的一个平民,和翠烟楼的命案,前两日又多出一个地痞无赖,被人杀了丢在了乱葬岗,上头让破案催的紧,爹爹今日是硬被我拖来的,不怪他心情不好。”沈碧落如实道。
唯歆听罢,愣了片刻没有言语,这最后一桩跟她有没有关不能确定,这前几桩却实打实的因她而起的。
见唯歆愣神,沈碧落挥手在其眼前晃了晃,问:“怎么了?吓到你了?”
“没,怎么会,这个人情我记下了,改日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一定万死不辞。”唯歆忙打起精神道。
两人寒暄了几句,见楼下快要忙炸锅了,唯歆忙辞了沈碧落下楼帮忙了。
沈碧落刚入雅间,沈忠仁便问道:“落儿中意的人是刚靠在门边的年轻人吧,不错,虽衣着朴素,但看着气质不凡,绝非池中物。”
沈碧落娇嗔道:“爹爹,你胡说什么呢,落儿看中的人怎么会在酒楼做工呢,他可比楚公子要出尘风雅多了。”
“那既不在这酒楼,这酒菜我也吃了,贺词也说了,爹能回衙门了吧?”沈忠仁起身理了理衣袍。
“那便回去吧,你在这里还扫兴呢。”沈碧落嘟囔着嘴不悦道。
沈忠仁刚下楼梯,眼尖的春风便瞧见,忙上前热络道:“沈大人这就走了,酒菜吃的可还满意?”
沈忠仁敷衍的点了点头,便跨步出门。
春风冲着其背影喊道:“沈大人慢走!沈大人有空常来啊!”
忙着上菜的唯歆,回头看了一眼春风谄媚热情的样子,心道:这货果然不是读书的料,不当跑堂真是屈才了!
再看楚翊,身为一个跑堂的,开业第一天无论点菜上菜都意兴阑珊的样子,全然忘了她之前教的要把客人当上帝供着,要笑容满面的服务客人。
不过今日实在太忙,只要他不冲客人发火,随他作吧,岂料唯歆刚进厨房端菜,便听到楚翊不耐烦的声音。
“今天客满了!恕不接待!换家酒楼吃吧,别在这杵着了。”
唯歆忙急着冲出来,挑帘一看,竟是凌轩带着青青来给她捧场了。
“去,边玩儿去!”
唯歆支开了楚翊,便兴奋的拉着凌轩道:“我没想到你们也来了,不过你也看到了,人太多了没桌位了。”
唯歆忙跑到柜台拿了个号,对凌轩道:“拿好你的号码牌,等待我叫号。”
“怎么?家眷来了也要等?”
如今凌轩嘴越发的贫了。
“你是谁家眷啊?可别凭空污我清白。”唯歆娇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