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杜音诗在浑浑噩噩中苏醒,一大堆杂乱的信息涌入脑海。龙腾大陆?西凉二王女?莺时?这都是些什么鬼?这个年方双十的女子揉了揉脑袋,想坐起来,怎奈何某处传来撕裂的痛感,只得蜷缩在被窝里。看来,昨夜没干啥好事呀!
杜音诗?莺时?自己到底是谁?杜音诗这个名字很熟悉,但是脑海中没有一丁点儿关于这个名字的记忆,倒是莺时,似乎是自己。
瞅着旁边轮廓分明的男子,莺时忍不住去拨弄他长长的眼睫毛。一个男人,怎么可以长得这么好看呢?他是自己的夫君?
莺时努力回忆,想要记起这个男子的信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竟然陌生得连名字都不知道。我去,我是西凉二王女,怎么躺在一个陌生男子的床榻上?要命了,这要是传出去还怎么了得?
莺时迅速翻身而起,想要逃离这个是非之地。这些繁琐的衣服是自己的,又不像自己的,一层接一层,半天也没有整明白。
男子早就醒了,侧卧在床榻上,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个笨笨的女人。床上还有她的处子之血,并不像常年混迹在这梦三生的风尘女子。
莺时见男子已经醒了,鞋子都来不及穿,翻身从半开着的窗户中跳出去。身轻如燕。对了,似乎自己有一个叫千行的师父,是他教自己的轻功。这些记忆怎么断断续续的,一点都不像自己亲身经历的,倒像是强加进自己脑海的。
莺时邹着眉头,对这些莫名其妙的不适感很是懊恼。回头看了一眼阁楼,只见阁楼上横着一块匾额,上书“梦三生”几个大字。梦三生?这不是西凉王城有名的妓院吗?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种肮脏低贱的地方?
顺着记忆中的路线掠到王城高大的城楼下,看到隐藏在墙角杂草从中的狗洞,莺时觉得不幸中的万幸便是此刻天色尚早,往来的人不多,应当不会被人发现才是。
回到自己那偏僻的荷香苑,一路上莺时已经回忆起许多东西。自己是龙腾大陆上一个叫西凉的王国的二王女,自己有一个非常受宠的母妃,叫绀香,但是自己是整个王宫最不招人待见的王女,所以连住的地方都是整个王宫最偏僻简陋的。有可能是因为自己从生下来那天起,便注定了是一个修炼的废柴。
肚子很饿,没有别的王女那么好运,整日里有侍女仆人前呼后拥地伺候着。自己只有一个叫云姀的侍女和云娴的乳娘,云姀还是做错了事情被丢到荷香苑来的,倒是乳娘云娴陪伴了自己二十年。
看到桌上有两盘素菜,但是闻起来有一股子怪怪的味道,是最普通的昏睡药,便没有动。找了半天没有找到其他吃的,也没有见到云姀云娴,想着只能自己动手做些吃的填填肚子,好歹昨晚那也是体力活嘛!莺时一边自嘲一边往破旧的柴房走去。
云姀和云娴被五花大绑丢在柴房里,看到莺时,两人挣扎着想起来,嘴里“呜呜”叫着。莺时赶紧将两人口中的破布扯出来,问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发生了什么?”
“二王女,奴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昨晚你正吃着饭,突然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奴家想去叫你,不知道被谁从背后砸晕了,醒来的时候就在柴房里了。您有没有事?”云娴很郁闷,但是她最担心的是莺时有没有事。
云姀也赶紧将昨晚发生的事情说出来,“奴婢当时正在烧水给王女洗漱,也是突然被人从后面砸了脑袋,醒来的时候发现被人绑了丢在这里,旁边还有乳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