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响，郝芊芊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在长袖的掩饰下她拧紧了自己手腕上的肉，

“这是你的食物？”

他将那尾长羽□□，任它轻飘飘落在地上，最后一块咽下肚，他疑惑开口：”你不吃？“

吃这玩意犯法，我怕牢底坐穿。

郝芊芊心想，摇摇头，又问：”你会吃我吗？“

”当然不会啦。“他解释道：”我吃它，是因为那些长翅膀的都可恶，就喜欢啄我最好看的果子，它吃我的果肉，我为什么不可以吃它？”

“那如果有人摘了你一个最好看的果子吃掉，你怎么办？”

他歪头想了想：“我以前住在山上，结果的时候还没有碰见过这情况，因为一个人也没有。”

“那万一？”

他低下头，抱着香炉抠弄着手指，呐呐道：“可能，也许。”

郝芊芊默然。

他抬头注意到她神色有异，忙忙道：“你是不同的，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我都可以给你。至于其他人，”他叹了口气：“那我就努力长高高吧，让他们想摘都摘不到。”

郝芊芊岔开这个话题：“你说你以前住在山上，那你又怎会出现在这儿？”

他有些呆：“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他眨巴眼：“一醒来就在这里了，你也是昨儿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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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婆这边饭菜备好，药也熬好，坐在小板凳上歇歇气，同烧火丫环小葵说道，”这小雀怎还不来？都跟她说了半个时辰后来取。哎呦，这丫头，一点都不机灵。“

小葵啊啊了几声，表示附和。

王婆却低声骂道，”你个小哑巴，他们怎叫了你这样的人来帮我。“过了一会又叹，”哑巴也有哑巴的好处，嘴牢！“

王婆坐了一会又站起来，“不行，这都太阳照屁股了，我得出去看看是什么情况。”说着一只脚跨出了门槛，却又马上收回，鬼鬼祟祟躲在门后探头看。

只见梨树下，那衣服，那身形，披头散发的，可不正是小姐，她在那做什么？又是什么时候到那的？

”王婆婆。“

她满腹疑虑，背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正是小雀。

王婆抱怨道，”你怎么不一直看着小姐？小姐要是有个什么闪失，看你怎么办？！“

虽然贴身服侍小姐的、暗暗监督的是大丫环白兰，小雀只是个屋内擦拭和跑腿的，但王婆不敢对白兰拿乔，只能对小雀戾声戾色。

小雀低默。

”行了行了，你去叫小姐回房吃早饭，我和小花端着菜和药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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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芊芊和某妖的谈话，突然被小雀的出现而打断。

刚走了一只小雀，又来了一个小雀。

郝芊芊好奇问她，”你能看见我身边的这位么？“

小雀一听立马跪下，垂着脖子摇了摇头，地面好像有个东西一直黏糊住她的视线，半响才呐呐说道，”小姐该吃饭了。“

郝芊芊却道：“她是真的看不见你？”

少年蹲下去，她也跟着蹲下去。他伸开五指在小雀眼前晃了晃，郝芊芊见到她的眼皮都不带往下撩一下。

“看吧，真的只有你能看见我，听到我说话。”

郝芊芊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小雀的手臂。

她吓得身体颤抖起来，头垂得更低。

少年也有样学样地戳了一下。

小雀直接趴伏在地上。

嘴里好像在细细呢喃着什么。

看得出她真的在害怕，也有可能是演技好，郝芊芊不想继续吓她：“什么都没有，你先————“说着改蹲为站，却一起身，眼前一黑，耳鸣头昏，后两个字像是稀碎地从风中飘忽过来的,\"起~来~~~\"

小雀瑟瑟发抖捂住自己耳朵。

郝芊芊无奈，也就随她去，道了声：”我先走了。“

没走几步，突然一回头：”你不要跟着我。“

少年：”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算了，你想跟着就跟着吧。“

又道：”搭把手，扶住我先。“

某妖乖乖照做，一人一妖慢慢走着。郝芊芊稳住发软的腿，看着他的侧脸，他侧脸上被一束阳光映照地呈墨绿色的眸子。

她开口道：”我也不能一直你啊妖呀地称呼你。你得有个名字，让别人知道叫的是你。“

”名字啊。“他眼睛闪闪发亮；”我该叫什么？你给我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