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就有二怎么都冲着她来?
她也不是香饽饽啊。
郝芊芊边想边往后退,从走廊身影飞速欲冲往一楼。
在即将下楼梯时,突然一大把头发被用力紧紧抓住,往后拉扯,顿时头皮吃痛直击太阳穴,她倒吸一口凉气眼前好像浮现了头发秃掉的场景:”小祖宗你要干嘛?正逃命呢。“
她一动,对方又加大力度。
天灵盖都即将要掀飞。
头顶上杂草娃娃的小女孩的声音此刻如同魔鬼的嗓音用低声威胁的语气说着:
“女人,你鞋带掉了!”
郝芊芊:
无语了。
这种霸总台词略感不适。
瞅着敌人还有一段距离她低头一看果然一只跑鞋的鞋带松散开,弯弯扭扭,让强迫症的人顿感不适。就在这停住的一瞬,那怪物靠近猛地一扑,恰时郝芊芊第一直觉蹲下身,五官同时擭取了两种信息。
一是:头顶上传来一股腥风,像是黑漆漆的臭水沟里的垃圾被人夹取出在空中涌散开来的恶臭味。
二是:在这一阵风中耳朵捕捉到了细小的铮地一声让人联想到细线收取的声音。
她立即抬头,手上迅速系好鞋带。见着怪物顺着楼梯滚落在地,四肢蜷缩双手臂挨着身躯不自然地合拢着,深红色的一团落在客厅墨绿色的地毯上,像是开出的一朵食人花。
爪击!
郝芊芊心中默念道。
双手嘭地一声变成两只巨大的猫掌,粉绒绒的毛里伸出尖尖的利爪。在浮动技能的重叠下,郝芊芊飞速上前。
趁你病,要你命!喵!
这一击之猛,几乎让郝芊芊产生了指尖触碰到对方内脏的感觉。收回手后,唯有一爪子上残留绿色的粘液,同时,还勾出了一根细细的铁丝。
这让郝芊芊意识到,小偶的鞋带的提醒救了她两次命。
一是楼梯口被人设下什么机关,一根细细的铁丝隐藏在半空中,要是郝芊芊以极快的速度冲过去,整个头颅怕是要被飞掉了。这让她后背生出一股后怕。
二是躲过了怪物的攻击,还让对方落入陷阱中。
关于铁丝的主人是谁。
郝芊芊心中第一涌现的嫌疑人,是马楚颜。只有她是无差别攻击所有人。
而在一旁,树皮怪物滚出一米远,发出痛苦的沉鸣。只是痛苦之余还不忘从它压着的身子底下迅速扒拉出一个娃娃,狠狠掐住那圆滚滚的小身子。
郝芊芊猫掌碰碰自己的脑袋顶。
哎,还真是没有。
那纽扣的黑色眼珠,很神奇,眼尾处居然包着一团汪汪的泪水。小偶裂嘴,嘤嘤嘤喊道:“痛痛痛!芊芊快救我!我不想跟他在一块!”
又补充了一句:“我的言灵能力对怪一类的没有效果!”
心里则默默悔恨,为什么为什么,信了面前这女人的邪,被简单的一句:你自己写的剧本已经被玩家玩崩了,为何不自己亲自下场去见证,去搅局?让这一场戏更颠覆?难道你不行?给击溃了。冲动地答应去伪装某人的游戏道具。
而郝芊芊,浮动技能已经冷却,熟悉的肌肉酸软的感觉爬满全身,在见到怪物身上的爪痕不到几秒钟的时间已经恢复如初,如强弩之末般却依旧入场地很敷衍地应了一句:好,稍等。
小偶:嘤。
怪物站起身,冷冷眼光扫视全场,没有人动,场面僵持。视线转回娃娃身上,它一开口是颇具反差的尹天丞温柔的嗓音: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梦里梦里见过你是你,是你,梦见的就是你。郝芊芊脑中不合时宜地想起了甜蜜蜜中的能齁出蜜来的歌声,她在思索的时候脑子运行速度就会很快,却也容易跑偏话题。
打住,打住,回归现实,专注现在。
她飞速朝楼上瞥了一眼,淮侨和张岩正在用拆下的窗帘对杨文进行捆绑,只能看见移动的上半身,却也能猜到大致在做些什么。他俩的闹剧和喧嚣衬得梁月人格外安静,她站在楼梯口上,沉默地像个影子,遥遥望过来,眼神干净、剔透,而又冷漠,任何事情她注视,却与之无关、无意,无所谓的感觉。
整体都在透露出一个信息,我不会出手。
现在只能靠自己。
郝芊芊想:她是技能后遗症,只能暂且按住不动,同时暗暗警惕任何风吹草动。那怪物呢,最靠近门,却又不走,为什么要寒暄聊天叙旧?跟她隔着一段距离,你不动我不动互相沉浸在互相的场里。先前的伤口快速愈合,难道也有后遗症,跟她一样是在拖延时间?
只是目前郝芊芊也无他法,她试着微微动了动,能站着,手使不上来劲。
小偶巴巴地掉着眼泪,挥舞着小手臂:“嘤嘤嘤,大坏蛋,吃我小拳拳。”
对方尖尖的手指对着小偶的身体一划,露出里面的芯,瞬间一股青色的烟冒出。
“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