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禽兽不如的人都狼心狗肺?
相爱六年,结婚两年,时意自问从来没有对不起过他楼淮,时家更没有对楼淮有有点对不住的地方,她想不明白这个人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真的,她不明白,楼淮怎么能在时家上下真心真意的对他,却被他恩将仇报,被他害成这样以后,连半点愧疚都没有地对别的女人说出“时家的人命值不了这么多钱”这种不是人的话来。
想起病房里靠着呼吸机续命的林容,再想到牢狱里不知道情况的时慎,时意的情绪剧烈翻涌,浑身都在战栗,却忽地又听到明筝火上浇油般笑问楼淮,“那你觉得我应该借给时小姐多少?我什么都听阿淮的,你说多少我就借多少。”
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起,她眼睁睁看着男人微微勾唇,伸手替明筝把碎头发挽到耳后,动作是温柔的,声音里却有凉意,“不借。”
她听见他说:“时家的人,死不足惜。”
一切突然都变得难以忍受起来。
迷离的灯光,若有似无地暧昧气息,还有耳边聒噪的音乐,都叫人心浮气躁。
时意忽然就觉得自己今晚来求明筝就是个错误。
没在楼淮进来那一刻就起身离开,更是错上加错。
自取其辱,错得离谱。
一股红色的液体从指缝流出,汇在指关节,像一颗豆大的眼泪,无声地砸到地上,然后又悄无声息的被地毯吸收。
时意蹭的从地上站起来,连个表情都欠奉,直接转身就往外走。耐看吧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