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不由己。
不容易。
这些词听起来真的跟她印象当中的那个楼总很不搭。
时意连配合的扯扯嘴角,给刘叔鼓掌夸上一句他说得这个笑话真好玩,都没有力气。
夜风夹杂着院内花草的香气浮动,拢得整齐的碎发柔顺地从耳后滑落,遮住了她的眉眼,严严实实,让人看不出来情绪。
大概人因为心生的本来就偏,所以不管什么人,总会下意识地站在更亲近的人那边,帮亲不帮理吧。
时意轻轻地抚了抚自己的小腹,半晌,都没有说话,刘叔仍是坚持地劝:“人都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才能修得共枕眠,你们能够成为夫妻,这就说明你们之间缘分匪浅,缘分难得,又何必闹得这么僵……”
实在是苦口婆心。
但时意还是不言语。
她微仰着头遥望着远方,深黑的眼睛似乎跟浓稠夜色融合在了一起,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她的神情是那么寡淡,人安静地就好像早就在那入了定。
无声的僵持,刘叔最后无可奈何地叹气,“冤冤相报何时了,无论如何,都是两败俱伤的下场,何必,何必呢?”
刘叔幽幽的叹声气随风刮进耳朵里。
时意长睫微颤,感觉发尾的分叉扎得脖颈有点刺痛的难受,伸手将头发重新规矩拢好,露出耳垂下擦伤的痕迹。
是之前记者用过来采访的时候,不知道被哪家的记者用话筒刮伤的。百汇baihuixia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