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意这才注意到,原本花草繁茂,充满生机的院子里多了一群不速之客。
十几个健硕的黑衣保镖守在门外,形成了一堵高大人墙,把院子里的风景挡了个严严实实,落在地上的影子如同连绵起伏的山脉一般。
这跟把她当贼了似的,阵仗可够大的。
她似笑非笑对着管家,“这还不是软禁,那能是什么?”
刘叔笑得很僵,他干巴巴喊了声太太,想来也是有点尴尬,“先生他也是为了您好……”
“为我好?”
时意真心觉得这话匪夷所思。
“你看,你现在的情况特殊,是该在家里好好养胎的。”
他劝着时意,一提到养胎,话就越说越顺畅,连自己都说服了,“外边哪有家里好,在外边没人能照顾你不说,连一日三餐都没人能做,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身边又没个长辈能看着,你说你这多不方便是不是?”他循循善诱般这么反问。
时意没吭声,嘴角浮出了冷笑。
刘叔也算了解她,害怕她一时冲动,直接跑出去,到时候,跟外边那些保镖再发生了冲突可怎么办?
他把能想到的理由都拿出来,苦口婆心,“更何况,你现在是月份还小,腿脚灵便,一个人凑合凑合还行,但要是再过几个月呢?等你月份大了,你一个人,弯个腰都未必方便,你说你这要是万一再有个什么意外,后果得多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