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望向窗外,浓重的夜色融化在他的眼睛里,没有光亮,“最难熬的时候都过去了,你放心吧,像当年那样的事,不会再发生第二次了。”
刘叔闻言,不知道为什么,艰难地咽了口口水,浑浊的眼睛在书房柔和的灯光下露出些许的茫然来,像是没有听懂楼淮这话是什么意思,眼尾堆叠皱纹的眼睛却红透了,他看着眼前男人高大的身影,忽然颤着声音喊了句,“小淮。”就像是小时候一样的亲昵称呼,却多了几分酸楚。
楼淮的唇微不可见地抿了抿,却没有回头,从烟盒里重新抽出一根烟来,沉默地点燃,低头深吸了一口,声音才平淡传来:“夜深了,刘叔,你该去睡了。”
刘叔也不知道是听没听到他说话,半晌没有应答,楼淮还以为人悄悄地退出去了,等一根烟抽完,一转身,却见他仍旧站在原地,像是被当年的回忆拉入了漩涡当中,难以自拔。
唇边飘出了一声叹息,楼淮走过去伸手拍了拍刘叔的肩膀,放低了声音,“刘叔,快十二点了,时间太晚了,你累了,现在该回去睡了。”
刘叔这才有了反应,不过还是满脸的恍惚,“哦,已经十二点了吗?那是该回去休息了,是该睡了……”
说着,跟没了魂一样,转身脚步虚浮地往外走。
楼淮看着他走到门口,正要打开门出去,忽然又问了句:“时意呢?是走了还是还在外边站着?”
刘叔停住动作,站那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在魂不守舍的状态中艰难想起来时意是谁,“太太被您关在门外后,是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看起来像是要打车的样子,但是后来好像没打到车,她就自己徒步离开别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