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意眼里红色的血丝生长蔓延,还没有质问出口,宋砚这时候先斩后奏,就将自己的行动如实交代了干净:“所以我擅作主张将她接了出来……刚好我在国外认识一个林阿姨这个病这方面的专家,目前已经救治了许多像林阿姨这样的病人了,治疗情况都很不错,其中有两个,以前的情况甚至阿姨还要危险,现在也都病情痊愈了。这是个难得的机会。”
“……”时意消化着宋砚的话,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或者说,她想不出什么词来骂他才觉得合适。
擅作主张四个字,简直快要把她给气笑了,“时家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
想起昨晚的担惊受怕,她用力揪住了宋砚的衣领,“宋砚,你有什么资格擅作主张?啊?你凭什么这么替我擅作主张!”
名贵的衬衫被攥出了褶皱,不领情的女人厉声质问着他,也许换一个人会因此恼怒,以怨报德,不是所有人都能包容的。
但是宋砚连一点负面情绪都没有露出来,视线落在时意的身上,始终带着暖融融的温度,“小意,我想要补偿你。”声音低低的,如同是无奈地叹息。
“很多年前,是我失约了,害你三年真心错付了一个混蛋,是我对不起你,我是真心想要补偿你。”
当年,终归是我对不住你。
所以我现在想要弥补错误,我想要开始补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