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可狠地一甩鼠标。

“这都是些什么脑残故事？“莫小可吐槽，倒在椅背上，看着这些奇怪又好笑的文章，失不知道该是怒是笑。

“送标书这个故事还可以再俗套点吗？“莫小可对着这篇报道说，”讲的跟天方夜谭似的，哪有人出了车祸不去医院还拖着满身是血的身子赶到招标现场？那能进得去么？“

她往下拉，但出奇的是，下边的评论清一色全是：

好感人！

好人一生平安！

没想到艾芽芽还有这样的经历，值得尊敬！

加油加油，努力奋斗的小姐姐，你是最棒的！

……

可以再评论得不走心一点吗？

还是说这些都是走心发出来的，但吃瓜群众就吃这一套？

这么苦情的戏，吃瓜群众都吃？

莫小可忽然觉得，这个时候，她更应该的，是哭。

林昔年和新来的总裁办团队聊了多久，莫小可就翻网页翻了多久。

有谁经历过一朝地狱一朝天堂的感觉？莫小可就是这样了。前一天满世界都是对她的恶意，后一天便是满世界对她的赞美！

这种大起大落，不是亲身经历的人是体会不到的，那种怅然，那种感慨，那种种的复杂情绪，最终只能化成一口气，从口里慢慢吐落出来。

“唉。“莫小可叹气，一声叹，充分说明了她现在感受到的一切。

黎阅他们出来了，莫小可便关了电脑，去了林昔年的办公室。

林昔年仍然坐在办公桌便，小高替他收拾着桌面，好像刚才他们开了一场会。

“林昔年。“她直接叫了他的名字。

林昔年转过头，一个挑眉，示意她直接说事。

莫小可缓缓道：“有件事我想问问你，关于，我这份工作……“她停顿了一会儿，观察林昔年的表情。

见他没有说话，她又道：“之前说好我做你的秘书是为了找出你身边的间谍，现在找出来，是耿特助，他也不在了，那我……“

“这批新来的人你怎么看？“林昔年问。

莫小可迟疑说：“我相信他们会是吧！“

“是吧，那就说明你也认为他们可能会是林芝音的人，林芝音故技重施，在我身边安插新的人也不是不可能，你怎么能说已经结束了？“林昔年道。

莫小可睁眼：“我没有说已经结束了。“

“那就回岗位上好好工作。“

“……林昔年……”

“说。”

“我知道是有这种可能，但我们之前说好的是找那个人，我已经找到了。”莫小可稍稍走上前去，手撑在了他红木做的办公桌上。

“我们不是一定要为你办事的关系。”莫小可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