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过后,张贲便再顾不上调查这些事情了。”
沈如墨挥手,示意李敦等人离去。
有了沈如墨的这番话,众人也彻底心安了下来。
目送李敦等人离去,沈如墨终于来到书房。
脚步稳健,何曾看出半点平日里上朝那般的颤颤巍巍。
等到书信两封,唤来一人。
来人身穿一身简衣,胸口鼓囊,隐约可看出还缠着绷带。
“孙护卫,你此前跟着大理寺卿何厚章,带人想要阻止刑部尚书李必上朝。
最终却被关守早一步埋伏重创。
身中一箭,你本已是必死之人。
但却被我救下。
这救命之恩,你可打算偿还?”
孙元闻言,当即单膝跪地,语气果决。
“孙元的命是沈大人所救,心中感激。
不论上刀山还是下火海,孙元都绝无怨言!
但,孙元若是不能亲眼见到张贲身死,死不瞑目!”
咬牙切齿,恨意滔天。
沈如墨满意点头。
“放心,如今让你所做之事,虽然危险,但目的,却是要张贲的命!
你若是做得好,必将能看到张贲死的那一天!”
此言一出,孙元眼中光华大放!
“孙元必赴汤蹈火!”
“好,出门之后,赶往东方十里之外的东丰县,县城会帮你安排车辆。
这两封信分别发往两个地方。
我已在上面写好了地址,你只需要将这两封信,在一日之内送达,即可!”
沈如墨说完,孙元二话不说,当即抄起书信便朝着门外冲去。
只要能杀张贲,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目送孙元离去,沈如墨这才走到座机旁,拨通了一个电话。
“廉大人放心,事情都已经办妥了。
只要信件送达,我想他们都该知道如何做。
如此以来,张贲必然再顾不上彻查。
我们,便也有了喘息的余地。”
电话那头沉寂片刻,终于是缓缓传来一阵深沉之声。
“连掌兵的韩震都没能拿下皇城,最后还被张贲的人所杀。
看来,只能依靠外援了。
不过,记住……
我的身份,绝对不能暴露。
否则,我们的人早已潜入帝都之中,绝对不会放过你!”
“是、是!”
沈如墨面对电话那端之人,丝毫不敢托大,急忙恭敬称是。
半晌,却还是忍不住开口。
“不过,廉大人,就算是外敌,以张贲的武力,也未必真的能推翻这大汉。
既然廉大人的人从海外已经潜入帝都。
听说个个身手了得。
不如去太医院……”
话未说完,电话中已经是传来一阵冰冷之声。
“我如何做,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一句话,已经是惊得沈如墨噤若寒蝉。
半晌,对面才在挂断之前传来一阵狂喜之话。
“我早已安排了人,今日便会对太医院动手。
不只是太医院,还有张贲。
我已经得到消息,张贲此刻已经离开了帝都,前往了凤鸣山脉。
我的人,已经跟上去了。”
等电话挂断,沈如墨大喜过望。
握着电话,一双老眼精光爆闪。
“张贲,你若是呆在你的大将军府,我们还真的奈何不了你!
谁知道,你竟然离开帝都。
你是真的找死啊!
最好,你永远再回不来帝都!
若是如此,大汉将唾手可得!”
……
帝都北门外。
张贲一人一马,缓行于一条偏僻无人的羊肠小道上。
手中的白绢缓缓展开,低头看了眼。
再回头看向已经相隔数公里的帝都,不禁眉头微皱……
为了按照师父祖传的地图找到生白骨,活死人的秘方上最后一味药,他按照白绢上所绘地图一路走出了城门,来到了此地。
却发现依旧没有看到任何符合白绢地图上的地形。
只有两种解释。
一个是地势变化,已经走过却不自知。
不过,这一点很快就被张贲否定。
这条小路虽然人迹罕至,但也并非是多么隐蔽。
若真的就在这里,一千多年来来往往的人如何能无人发现着其中的隐秘!
只剩下另一种解释。
当初的幽州比如今的帝都还要大,虽然当时张仲景按照这个地形图绘制地图,但当时的幽州城内北部,却远在如今帝都城北之外还要远许多!
也只有这一种解释最为可信。
那便证明,目的地还未到!
眺望远处,十公里之外,便是凤鸣山脉。
隐约可看到最近的一座山峰之上,如凤凰展翅般的山峰,便是圣皇昨日前去祭祖的凤鸣山。
而那里,正是方圆百里唯一直达凤鸣山脉深处的一条山路。
收起白绢,张贲却没有立刻动身。
突然转头,视线扫向左侧百米之外。
纵然,空无一人,只有一棵矮树。
张贲却依旧目光如电。
双眼紧盯矮树,体内热流狂涌。
渐渐的,这棵矮树突然开始发生了变化。
竟然成了一道身穿黑衣,带着黑色面罩的身影。
嗖!
几乎在黑衣人现身的瞬间,手中两道寒芒已是直奔张贲激射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