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前的帝都之乱,以及突厥人来犯,都让我极为担心。
如今好不容易等到一切安定,谁知道如今又有人想要谋逆!
真不知道他们到底想要什么!
难道打来打去,就能让百姓富足,国家兴盛吗?”
说到这儿,张浩然也是被气的一阵咳嗽。
张贲拍着张浩然的后背,半晌才终于开口。
“不管他们想要什么。
谋逆便该有他们的下场……
师父不必担心,一周之内,我定然还大汉太平!
从此,我们大汉将就此腾飞,百姓安居乐业,再不用担心战乱之危。”
“好,若是真的能做到如此。
师父以你为荣。
哪怕到地下,也有脸见我张家的列祖列宗了!”
张浩然情绪激动,脸色涨红。
一旁的苏婉儿终于走了过来,柔声提醒。
“张公,张先生……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动身了。”
张贲闻言点头,当即推着师父走出大理寺。
苏婉儿跟在身后,走过玄霜面前之时,还微微颔首,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虽是善意,但看在玄霜眼中却难免有几分挑衅的意思。
“得意什么!
真是个癞皮狗!从凤远追到帝都,都还想要继续和张公同住一个屋檐下!”
等到苏婉儿上了车,玄霜这才忍不住一阵不忿开口。
两旁大理寺护卫见玄霜这般说大理寺卿,都还纷纷怒目而视。
“看什么看!
你们有意见?!”
谁知,玄霜却反而比他们还要凶悍,娇呵一声,顿时吓得众护卫缩了缩脖子。
……
再度回到大将军府中。
路上,张贲和师父张浩然两人乘坐一辆车,将这几月发生之事互相倾诉。
若是这一幕被苏婉儿或是玄霜,乃至任何熟悉张贲之人看到,只怕都会大跌眼镜。
要知道,平日张贲只怕就是一个月,也说不出这么多话来。
也只有在师父面前,张贲才有了几分当年从军之前少年的影子。
等来到了大将军府中,张贲先是让玄霜去给苏婉儿和其随行婢女安排房间,自己则和师父一同去了院中的厢房。
当然,玄霜自然是不怎么情愿,但在张贲的命令之下,还是不得不从。
不过却也心中打起了小算盘,带着苏婉儿径直去了和张公住处最远的西厢房。
大将军府本就占地极广,两者之间距离足有两公里,加上其中亭台楼阁,小路蜿蜒,走起来没有二十分钟恐怕都到不了……
“贲儿,所寻之物可有眉目了?”
而当张贲亲自将师父安顿好,张浩然却突然开口询问。
张贲神色一滞。
略有几分歉意。
“原先我以为是在秘境之外,谁知一路找来皆没有任何发现。
最终只得进入秘境之中。
却不曾想,那宝图在进入秘境后就消失了,似是融入我体内。
但所指引之处,我却始终未能找到……”
听见张贲的话,张浩然竟然并且有多少讶异之色。
而当他再度开口,反而让张贲瞬间心头狂颤!
“秘境之事我也有所听说。
其实,我这次前来帝都,不仅是前几日担忧你的安慰,更是有关于秘境之事想要告诉你……
这几月我在家中闲来无事,翻找到了张家族谱,其中更有一些记载。
正是关于秘境的一些消息。”
“什么?!”
饶是张贲,此刻也是忍不住低呼一声。
谁都知道,秘境乃是三年前才出现的。
但张家族谱少说也有上千年的历史,怎么可能在其中有关于秘境的记载?!
就算是师父的父亲在后面添上去的,距今至少也有几十年的时间。
而那时,根本不可能有秘境的存在才对!
心念至此,张贲急忙看向张浩然。
“师父,那族谱在何处?”
张浩然似乎知道此事关系重大,一指身旁此前被下人拿进来的随行包裹。
“就在其中,打开就能看到。”
张贲闻言,急忙上前打开包裹,果然看到一封面老旧发黄的硬皮族谱。
虽然打开之后,其中有不少缺损,但已是历经千年之久,能保存至此,甚至其字还清晰可见,已是难能可贵。
在起初的族谱之后,后面每一页都是一任族长的生平介绍。
显然,千年前的张家,还是个极为鼎盛的家族。
经历过辉煌。
而在族谱第一人,东汉时期张仲景身后生平介绍之时,正记载一段话。
似是张仲景亲口所述。
三月三,上山采药,偶遇风雨,不得已踏入洞穴。
其中甬道狭小而长,行至百米豁然开朗。
复行其中,竟然仿佛踏入仙境。
云雾缭绕。
再前行,却有怪石嶙峋,茂林修竹。
于其中发现一奇珍,可活死人,肉白骨。
未得采摘,却有巨兽横行。
仓皇而归。
半年后寻之,却再无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