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左上角所画的角落正好是福运楼右边的墙角,比较僻静,如果不是站在斜对面的酒楼上,都不会留意。
虽然胡七公子的人物画,脸都是用十分写意的画法画的,面目看起来也很抽象,但正因为如此,其中一人鬼祟的神态,才更引人注目。
看到这一幕时,沈沐心中就有了一个想法。
如果福运楼毒杀案的所用的毒药,既不是老乞丐的儿子下的,又不是三名客商自己下的,那么毒药是从哪里来的呢?
是不是当日酒楼里,还有其他人也有作案的可能?
会不会是站在墙角的,那两个行为鬼祟的人,与福运楼的毒杀案有关呢?
想到这里,他再次侧首向胡七公子问道:“贤弟可认识这画上的两人?”
“这好像是县里面以前比较有名的地痞王二吧。”
胡七公子对识人向来有一套,虽说这已是三年前画的画作了,可正因为,当日发生了酒楼毒杀案,有些事情他才记得比较清楚。
“地痞王二?胡贤弟可知道这人现在在何处?”
今日出来到案发地走一走,果然收获不小呀。
“这王二吗?好像有一两年没见了吧。”胡七公子有些不确定地说。
沈沐心一沉。不过随即又想到,如果老乞丐的儿子真的是冤枉的,那当年真正的凶手,恐怕早就把给手尾都收拾掉了!
如果王二真的与毒杀案有关,恐怕早已被灭口了吧!
但不管怎么样,这王二也是一条线索。
如果王二真的是死于非正常死亡的话,那么也从另一方面证明了这件毒杀案背后另有隐情,这绩溪县令荣致,的确判了一件冤假错案。
胡七公子毕竟是一个十分聪明之人,现在与沈沐说了这么多,他也醒过味儿来了。
当即开口道:“沈兄为何对这福运楼如此关心,莫非有其他缘故?”
胡七公子仔细回想了一下三年前的那个福运楼,记忆中好像是一家只有两层店面的小饭馆。
因为饭菜价格比较便宜,吃饭的都是寻常的客人,他还真没有进去过。
那日之所以会做这样一幅画,纯粹是机缘巧合。
而沈沐身为锦衣卫,难道这福运楼还有什么特殊的背景不成?
“自然另有缘故,只是这里面说起来复杂,现在还不方便告诉贤弟,还请贤弟不要在意。”
“哦,那小弟就不多问了。如果沈兄觉得这幅画对你有用的话,小弟就将这幅画送于你了。”
胡七公子是个聪明又识趣的人,当即打住了话题道。
“多谢胡贤弟。”这幅画的确可以作为证据存在,所以沈沐并没有虚言客套。
“书宝,将这幅画给沈兄收起来。”胡七公子吩咐自己的小厮道。
“是,公子。”
这小厮刚才在旁边听得糊里糊涂,但多少也听懂了一些,知道这幅画里面有什么蹊跷。
自家公子留在手里面也不是什么好事,巴不得沈沐赶快拿走!
收好画作之后,沈沐又随着胡七公子向画楼的三楼行去。
在欣赏对方悬挂的各类画作时,他装作很随意地开口道:“贤弟身为绩溪本地人,觉得那荣县令是何等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