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这就去写方子,劳烦总管去回春堂取药。”他转而对那总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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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府。
这李勣今日一早起来练武,发了汗之后就觉头晕无力,眼花耳鸣。一向身体矫健如牛的他没有在意,便去夫人那里用早饭去了。
正当他跨入门槛的时候,他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晕倒在地了。
李府顿时乱作一团。
有的人去禀告夫人,有的人去请大夫,夫人又吩咐下人去朝中告假,这才稳定了局面。
下人马上去请了那最出名的回春堂魏大夫,这魏老一早刚从杜府出来,回到回春堂还没放下药箱,又被这李府叫了去。
待这魏老把脉之后,他心下疑惑,这脉象和那杜如晦大人的脉象非常相似。似风寒之症,但又哪里不同,他实在无法诊断出来。他觉得这不仅仅是个巧合,算了,先救人要紧。于是他先用银针扎了一下李勣的人中穴,又把随身携带的老参片放入其嘴中。
只见不一会儿李勣幽幽转醒,他看到一堆人围着他,想着自己不是练完武准备去吃早饭吗?怎么躺在了这里?大家围着我是什么意思?咦?魏大夫怎么也来了?
“老爷,你可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他那娇媚的妻子赶忙问道。
“我这是怎么了?只觉得身上疲乏的很。”李勣一边说着一边正准备起身,结果又重重倒回床上。
“魏大夫,我家老爷这是怎么了?”一眉清目秀身姿曼妙的女子问道。
那夫人看了她一眼,她立刻噤声。
原来这是李勣最受宠的一名小妾,这小妾出身醉春楼,乃一名乐妓。奈何老爷视之若珍宝,自己也只能忍气吞声。
“李大人似是风寒之症,却又不像,老夫不敢用药。”说罢便要提着药箱出去,这魏老好像发觉了什么。
这李勣和杜如晦的症状相似,那杜老爷的病莫不是诊治错了?魏老心下着急,想折返回杜府告知实情。
“魏老,您是这长安城第一名医,连您都诊治不了我们还能请谁?求求您救救我家老爷!”李勣的夫人哀求着说。
魏大人看向李勣的夫人说道:“此刻李大人需要静养,这么多人围在这里不利于恢复。”老夫姑且开个方子试一试。”
那夫人也是聪慧的女子,知道魏大夫有什么话不方便说,便屏退左右。
待屋内只剩下李勣和他夫人之后开口说道:“老夫实在无能为力,李大人一向身体强健,怕不是生病!”
李勣夫妇二人一听懵了,他二人从不与人交恶,怎会如此?家里仆从全都是签了死契的家臣,会是谁会下此毒手?
“魏大夫可有解法?”李勣虚弱的问。
“老夫实在无能为力,这不像是病,也不像是中毒,倒好像是蛊。我从未接触过这蛊毒,所以不在行。”魏大夫解释道。
“不过你们可以请太医来诊治,或许他们见多识广,能有办法!”魏大夫一语惊醒梦中人。
“多谢魏老,改日病愈一定登门拜谢!”李勣忙说。
那魏老出了李府赶忙直奔杜府,可怜他年近六旬还要如孩童般奔跑于大街之上,哎原以为这李府离得较近也没让小徒套辆马车,现在也来不及了。
他也是位有医德的大夫,生怕一个不小心诊断错误。非但不能医治病人反而雪上加霜就糟了!魏老一边往杜府赶一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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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府。
那门房小厮看到魏老去而复返,以为落下了什么东西。
“劳烦带路,我需要重新为杜老爷诊治!”魏老严肃的模样让小厮不敢怠慢,没来得及和总管通报便径直将魏老带到了杜如晦那里。
杜如晦在书房查看文案,但他头疼欲裂无心处理公务,只是在那里揉着太阳穴。
魏老来到书房看到的便看到杜如晦睡眼惺忪毫无精神的样子。
“魏大夫怎么又回来了?”杜如晦问道。
“杜老爷您可有喝我开的那服汤药?”
“还不曾,下人们正在煎药。可有何不妥?”这杜如晦看出魏大夫的惊慌问道。
“草民想再为杜大人诊治一番。”魏老说道。
杜如晦不明所以,但还是配合魏老把了脉。
只见那魏大夫一边摇头一边念叨:“奇怪奇怪…”
杜如晦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哪里奇怪?”
“这脉象虽像极了那风寒之症,但却又不是风寒。杜大人近日可和李勣一起吃过酒?”
“不曾,究竟怎么了?”
“回大人,您这脉象和李勣李大人脉象一样,怕是中了蛊毒!”魏老严肃道。
蛊毒!?
“什么蛊毒?我一向吃食谨慎,怎么会中蛊?”杜如晦讶异的问。
“恕草民无能为力,我对这蛊毒知之甚少,无从下手!杜大人不妨请太医院太医前来诊治!”魏老建议道。
“多谢魏大夫告知实情!”杜如晦此刻已心理了然,或许是有人想要残害这朝中大臣。要不然他和李勣怎会同时中蛊?
而此时程知节、虞世南、刘政会、唐俭和秦琼也都纷纷中蛊,但他们都以为是寻常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