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建决定逃离之时,忽然想到一件事,忙问道:“对了,你派人去请华医师来,让他跟我们共同离开。有他在身旁,若我等身体不适,也好有人诊治。”
郭主簿急切的道:“府君,还是别找华先生了,这外面乱哄哄,一时间怕是找也找不到!”
“哎——!”
张建一脸可惜的叹了口气。
忽然,他犹豫了一下,忙道:“你还是草拟一份征辟文书,派人去寻刘曜,同时派人去寻华医师。”
“至于本府,则带着你我的家眷先行一步。半个时辰后,我们在南城门外大湖边汇合。”
此时此刻,郭主簿的内心是拒绝的,但一想到他的家眷也会跟着张建逃去湖边,他便放弃了阳奉阴违的打算,老老实实去执行命令了。
半个时辰后。
当张建带着家眷站在船上,左顾右盼仍然不见郭主簿踪迹,正打算逃命时,耳边忽然听到一个声音。
他问身边的妻子道:“你说什么?”
“什么?”他的妻子一脸懵逼。
他又问身后的儿子道:“你听见了什么?”
“回父亲大人,孩儿并没听见什么声响。”他的儿子道。
张建摇头道:“不对,肯定有人在喊。你,再听听!”
他的妻儿带着焦急的心态,无奈的侧耳细听。
“反贼……投降了……”
“反贼……投降了……”
“反贼投降了!?”船上的众人异口同声道。
张建指着自己的右脸颊,对妻子道:“你掐我一下。”
他的妻子果真掐了一下。
“疼!”他叽咕道:“原来不是做梦!”
一刻钟后,两辆牛车一前一后赶到了湖边。
郭主簿跳下牛车,弓腰行礼道:“启禀府君,反贼投降了!”
张建苍白的脸瞬间变的红扑扑的,整个人又充满了神气,问幕僚道:“你且细细说来,反贼为何投降?”
郭主簿吞了口唾沫,道:“刘县尉率领乡勇杀的反贼屁滚尿流,反贼眼看要败,索性就投降了。”
张建不满的道:“刘县尉?!”
郭主簿立刻改口道:“多亏府君慧眼识珠,征辟刘曜任县尉,从而击败反贼,守住滇池!府君英明,属下佩服万分!”
“本府的一百部曲护卫何在?”张建想起了他的私人武装道。
郭主簿尴尬的垂下头,低声道:“不敢欺瞒府君,此事属下的确不知,需派人去打听消息,方可确认。”
“那你还等什么,还不快去?!”
张建忽然抬脚踹向郭主簿,后者屁股挨了一脚,忍着痛跑了。
他说着话,不管牛车上的灰尘,也不顾自己目瞪口呆的妻儿家眷,麻溜地登上牛车,然后对车夫道:“速速回城,本府要召见刘县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