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传喜怎么不派人过来?”
刘曜的意思是贾小六不会武功,除了跑腿传个话外,起不到护卫的作用。
贾小六尴尬道:“刘部长,似乎也抱恙。好像,六大部长当中今早有三位告了病假。”
“我知道了,你去吧!”
贾小六得令道:“喏!”
一刻钟后。
贾小六面带沉重之色,恭声禀报道:“禀主公,华先生今早抱恙,小的赶去时,他正在卧房休息!”
华佗竟然也病了!
刘曜感到有点奇怪。
就在此时,贾小六禀告道:“启禀主公,伺候夫人与少主的奶娘在门外求见。”
刘曜心头升起一丝不安,他皱眉道:“见!”
于是,伺候陈蓉与孩子的奶娘,带着那两个婢女急冲冲走了进来。
三人刚一进门,就扑通全部跪下,以头触地不起,隐约可听见哭泣声。
刘曜虽然正在发烧,但大脑还算清醒,他强忍心中不安,急忙道:“哭什么哭?成何体统!?天塌不下来!快说,出了什么事?”
奶娘跪在地上,颤抖着身子,禀告道:“启禀老爷,夫人和两个小少爷,昨夜三更就发起了高烧,婢子等伺候着吃了两副华医师开具的常备汤药,却也不见好转。”
“既是昨夜发烧,为何现在才来禀告?”刘曜大为恼火道。
“非是婢子等欺瞒老爷,而是夫人不准婢子们向老爷禀报,怕打搅老爷休息。”奶娘吓得面无人色。
整个益州郡治下十六个县,连四五岁的小娃娃都知道刘曜对待反贼和其他犯罪者的手段——劳动改造!
奶娘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当成罪犯拉去劳动改造,一想到可能会和野人一起修路,吃糠咽菜,她的身子就抖的更加厉害。
那些可是和野兽一样的野人!
不知文明,不知廉耻,衣不裹体,毫无伦理道德的野人!
想想自己羸弱的身子,再想想那些蛮夷野人,奶娘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现在夫人与两位小少爷的情况如何?”刘曜强压怒火问道。
奶娘颤音道:“夫人高烧已退,只是两个少爷,从昨夜发烧到现在又哭又闹,又吐又拉,吃也不好,夫人甚是担心,这才让婢子来禀告老爷。”
“不准再有下次!”刘曜厉声道:“你们知道后果!”
他的意思是以后遇到任何风吹草动,都必须第一时间上报,不得有任何隐瞒。
“谢老爷宽恕,婢子们告退!”奶娘如蒙大赦,摇摇晃晃站起来,弓着腰慢慢退下。
刘曜揉了揉太阳穴,接着喝了两杯热水,然后裹上一件加厚的袍子,便向门外走去。
刚一出门,他就被一股冷侧骨髓的北风吹得眯起了眼睛。
“按理说,益州郡不会这么冷,今年的气候有些异常啊!”
刘曜心中甚是疑惑:“看样子,还需要继续增加寻找棉籽的人手!”
他两年前就用竹简写信给刘彪,要求派人到川蜀等地寻找从天竺来的胡商,好购买棉籽。
棉花是天竺原产植物,若能引进过来,届时有了棉花,便可以做棉衣御寒。
刘曜边走边想。
当他来到青囊居,走到华佗的卧房,未经对方允许,推开门而入后,看到了很滑稽的一幕。
华佗正在模仿老猿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