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心惊诧道,“你为何要杀人?”
秦颂眼神很冷,不想还在密室之中那般同她玩笑。
“不然呢?”他声音之中像是带了冰碴子,“你进去和他们聚餐吗?你要记住,你是去顶替他们的,不要妇人之仁。”
慕容纬上前一步拍了拍莫心的肩膀,“莫心,天牢之中的人个个都是罪大恶极,你也不必替他们感到不值。”
莫心咬了咬嘴唇,艰难道,“抱歉。”
耶律竹安走过来搂了搂莫心的肩膀安慰道,“没事,你在深闺之中待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见这种场面觉得于心不忍也是正常的,当初我第一次吃烤兔子的时候也哭了很久呢。”
莫心低下了头不说话。
“好了。”秦颂主动站出来打了圆场,“你要适应的事情还有很多,我们当务之急是先出宫,其他的事情就从长计议罢。”
秦颂将那主管的衣服拖了下去,随便找了个地方埋了起来,几个人一同上了囚车,莫心掏出脂粉和黛青给几人补了补脸上的妆容,为了掩饰慕容曜站不起来的事实,他们都坐在囚车之中,装作一副虚弱无力的样子缩在角落里。
领罚的守卫一个接一个的回来了,他们见大主管已经离开了,继续懒懒散散的在一旁打瞌睡,谁也没有发现囚车之中的异常。
第二天辰时,守卫拉着囚车去午门准备斩首,一路上看热闹的百姓不少,他们脸上义愤填膺的,不断的往囚车里扔东西,不大一会儿莫心就直接被鸡蛋糊了一脸,连视线都不太清楚了。
“神经病。”莫心小声的骂了一声,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个罪大恶极的囚犯。
已经快要到刑场,慕容纬微微抬起了头看了秦颂一眼,秦颂也立马回应了一个眼神。
他早已经准备好了。
行刑台上坐着行刑官,对方一副高傲姿态在台上坐着,随手挥了挥示意自己身边的侍卫去将这囚犯带出来,几乎是同一时间,行刑台附近的瓦房之上,忽然窜出了几十名黑衣人,个个身手矫健,以黑纱蒙面,露在外边的就只有一双双如雄鹰一般锐利的眼睛。
“什么人!”行刑官蹭的一下站起来,眼睛睁得老大,“来劫囚的?”
那群人目的明确,伸手直逼囚车,囚车上挂着的门锁昨晚就被秦颂给破坏掉了,此刻正虚虚的挂在大门上,来人拿剑一挑,门锁便应声而断。
“主上。”来人低声道,莫心听了个一清二楚,这人和昨晚秦颂的暗卫声音一模一样。
“嗯。”秦颂应了一声,“现在快将我们劫走。”
莫心抬头望了望,黑衣人与侍卫缠斗不清,但剑术明显高于其他人,三两下就将场上不多的战斗力化为乌有,几个人朝着囚车方向而来,一剑砍断了栏杆,用力一甩将人甩到了背上。
本以为是一场大获全胜,但是这个时候却忽然出了变故。
“大人!大人!我有要事相告!”
来人摇摇晃晃,衣装不齐,就连头发都是乱七八糟的,慕容纬定睛一看,这不正是昨晚那个被自己和秦颂打晕的大主管吗!
行刑官自顾不暇,闻言怒吼道,“滚开,我哪有时间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