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麒麟在他身上要咬了一口，得到了他部分力量，所以有了麒麟身上存在不死传承契机的传闻吗？”权云呢喃，他终于明白了，大陆上传闻的不死传承，便是秋霁客这个界灵的力量。

世界不灭，界灵亦不死，所以他的力量便是不死传承，可最后秋霁客还是死了，麒麟也死了，哪又是谁在制造这个传闻呢？

权云一脸的困惑，他首先想到了麒麟的死亡会不会就是因为他得到了秋霁客的力量，让其他人忌惮？

“天贫地瘠，我要这永生又有何用？倒不如打破这场黄粱美梦，赎罪！这句话为何会成为口号？”权云回忆东君给他看的场面，询问。

“字面意思。天贫地瘠，自然是指灵力枯竭，世界衰败。哦，我说的灵力不是指大陆上其他人修行的力量，那根本不是灵力，那是念力……”

“念力？”权云听过这个名称，那时候吸灵恶猜测权云所使用的纯粹力量是念力，实际上应该反过来，权云自己使用的才是灵力，而陆上各地宗门使用的是念力。

“意念所化成的力量……”东君一扫，整个空间变成了各种各样的节日，人们在节日中一脸的喜庆，热闹非凡，庄重地跪拜每一位神。

“狱神节，樱神节，沙漠守卫者盛典，灯神节，酒神节，麒麟节……”权云认得其中一部分。

“这些都是为了集中众人的念力开设的节日，各个国家各个地区在每一天都要节日，构成了这个世界庞大的念力。而这些念力，便被伪装成灵力，让修士们进行修行。”东君微微一笑，解释。

“但是……”忽然，东君脸色一变，他说，“这根本无法缓解囚魂塔的衰败，灵力仍然在枯竭，而这方式更像是饮鸩止渴，因为现今大陆上的修士，已经习惯了念力的驱使，他们用不惯更为纯粹的灵力了。”

“当然，还是有一些人，诞生的时候就能够使用灵力，可因为没有功法的指引，他们只能使用自身的本源灵力，因此表现出来就是只能使用单一的五行之力，于是被称作灵体。”东君继续解释。

所以在觉醒以后，从昏鸦家族的洞穴中走出时，权云才会觉得很恶心，因为这是念力凝聚的世界，使用灵力的他开始无法习惯。

“所以说，从食五谷到同天地境界，都是……”

“为了适应念力的修行创造的等级划分，真正的划分是练气到化神期。”

“那我现在是什么境界？”权云呼吸急促，好奇地问。

“你也是这场巨大的谎言面前的受害者，本应该元婴期的你，因为没有功法的协助，连金丹期都不算。你既不以念力作为修行基础，又无法得到灵力的修行功法，所以在旁人看来，你就是一个连入门都不算的菜鸟。”东君说着，忍不住笑了：

“实际上是你另辟蹊径，借用龙珠的力量成为自爆狂魔，倒也是走出了自己的道，成为扮猪吃虎的典范。”

权云听了，不禁面色一变，无语地说：“所以我走出的道是爆炸就是艺术？”

“你自己没有感觉到吗？”东君一脸感兴趣地反问。

实话实说，权云真没感觉，只是因为他弱小时候没有什么术法可以施展，只能依靠自爆躲过追杀，没想到用着用着，就习惯了。

这就是习惯的力量吗？太可怕了。

“至于秋霁客所说的赎罪，那就得说回他们人族为何会被囚魂塔囚禁的原因了。”东君顿了顿，“你不属于人族，所以这事与你无关，你还想知道吗？”

“嗯……”权云点点头。

“这事我也是听说，因为在人族被囚禁之前，我就在这海底深处沉睡了。”东君思忖，而后娓娓道来：

“当年，经历了四凶的屠杀以后，人族式微，为了能够重振辉煌，他们选择支持明族，成为了明族扩张的排头兵。明族不敢明面上做的，都是人族在扫荡。”

“所以人族手上沾染了许多其它种族的血液？”

“是的，但实际上不仅仅是人族、妖族和五行族、天族都是如此，他们或站了灵族一队，或是站了明族一队，最后都在囚魂塔从灵族转移到明族手中时，被封印在囚魂塔中。”

而后，东君顿了顿，继续说：“唯有修罗族，是为了抹去其他各族对他们的警惕与敌意，主动踏入囚魂塔中，被彻底封印。”

“所以秋霁客才说要赎罪？因为他觉得是人族杀孽太多，导致人族被囚禁在这个世界，间接造就他成为这个世界的附庸？”权云反问，东君点了点头，说：

“正是如此。”

权云低着头，仔细分析东君所说的一切，而后他发现了其中的关键点，询问：

“祖师爷，您说您在人族被封印前就已经在这里了，那又是谁告诉您这些？”要判断其中的真假，定然是揣度信息提供者的利益相关性，判断在这些信息中，是否有涉及他利益的内容。

若是有，自然不可信。

“我读取了秋霁客的怨念，从怨念中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