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哪里会嘛。”蔡绒雪也摇头道。
“那就在此地弹奏一曲?”李三坚闻言说道。
“嗯,奴家愿从君意。”蔡绒雪低声说道。
蔡绒雪已经听过李三坚弹奏两次古琴了,虽水平是普普通通的,但音中之意却被他弹奏得酣畅淋漓的。
不过这两次弹奏都与李清照有关,此时李三坚又要弹琴,使得蔡绒雪心中有些不愿,但也不想拂意,也不想扫李三坚之兴。
“如此,我们就上去吧。”李三坚点头取下马鞍之上的古琴,背在身上,牵着蔡绒雪的小手向高台之上走去。
“道长,我等借宝地一用如何?这是。。。这个。。。”李三坚走到老道面前拱手施礼后,就摸了摸怀中,欲取些钱钞出来,送给道观作为香火钱。
可李三坚出门之时,根本就没携带几个铜板,李三坚也没有多余的钱财供他游山玩水的,于是李三坚探手入怀,却半天摸不出来,尴尬的看着面前的老道,将等着李三坚下一句的老道搞得莫名其妙的。
看来也是穷棒子一个,老道随后心中暗暗好笑,没钱你还携什么美同什么行啊?
此时的蔡绒雪岂能看不出李三坚的尴尬?于是从荷包之中取出了一块银角,从背后偷偷的塞在了李三坚的手中。
李三坚感激的看了蔡绒雪一眼,随后将银角递给了老道。
“无量天尊,施主只管用便是!”老道看在香火钱的份上,也就较为爽快的答应了。
话说俊男美女在吹台之上郎情妾意,没准还能共舞一次呢,也给老道波澜不惊如一潭死水的日子带来一丝别样的涟漪呢。
“雪儿,谢谢你。”李三坚随后与蔡绒雪向吹台走去,
这就是李清照与蔡绒雪的区别,若李清照在这里,也许就会自己将银钱递给老道,才不会管李三坚的感受,而蔡绒雪却无时无刻不顾及李三坚的感受,无时无刻不为李三坚着想,使得李三坚感动不已。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可笑李三坚从前却差点失之东隅,不过目前倒是收之桑榆了。。。
所谓得到的才是好的,这大概是李三坚目前的想法。
吹台是个小小的平台,平台四周围着一些石阑,斑驳的石阑之上积着一层厚厚的白雪,平台中间的积雪倒是被清扫得干干净净的,摆放着一个石桌和三个石凳。
平台之外就是一望无际的旷野,旷野之上是白雪皑皑,银妆素裹的,雪景是分外妖娆。
李三坚与蔡绒雪走到石桌之前,刚刚摆好了古琴,蔡绒雪忽然开口道:“我。。。我想听你弹。。。弹奏凤求凰。。。”
李三坚闻言侧头看了看蔡绒雪,想读懂蔡绒雪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是在想什么?
李三坚自岭南返回桂州之时,李清照已为他人妇,李三坚心情激愤之下,就在赵府之前弹奏了一曲凤求凰,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愤怒、羞恼、惋惜等等复杂的心情。
此时蔡绒雪忽又提起此事,使得李三坚心中实在不解蔡绒雪到底是在想什么。
“你到底在想什么?是在为。。。为她说话吗?”李三坚想了想后淡淡的问道。
“嗯”蔡绒雪有些心怯的看了一眼李三坚说道:“清姐姐她其实。。。其实也是很无奈的,奴家虽不知道详情,但也知道她定是有些难言之隐的。”
“有何难言之隐?”李三坚闻言恨恨的说道:“不过是门第之别,贵贱之分罢了,还能有何难言之隐?”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李三坚心中暗暗恼怒,虽李三坚与李清照之事已了,但忘记一个人哪有那么容易的?
别看李三坚与蔡绒雪在一起显得异常潇洒自如,可李三坚时时刻刻却难以忘记李清照,甚至有的时候李三坚自己都没有察觉。
就如刚才李三坚将李清照与蔡绒雪进行比较,就表明了李三坚心底并未完全忘记李清照的。
“哎,三郎,你不要气恼,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的。”蔡绒雪见状心中极为不忍,柔声说道。
“何事?”李三坚问道。
“清姐姐姓李,你也姓李。”蔡绒雪闻言答道。
李三坚闻言顿时就愣住了,看着蔡绒雪半响没有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