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苏迈见顾旷一脸愁容,急问道。
“我也不清楚,昨晚我分明安置妥当,今晨起来,想着收拾行李,便检查了一遍,结果便发现,那丹瓶不见了!”
“你再仔细找找,或许你一急之下,塞到哪里也未可知!”苏迈问道。
“不可能,这丹瓶如此重要,我怎会随意放置,昨晚还我特意找了个木盒,将它和原来盛放鬼鲤精血的瓶子放在一起,今早起来,打开盒子一看,那满月之花不见了,原来的瓶子却还在!”
“奇怪了,难不成被偷了?”苏迈望向顾旷,面露疑色。
“按说也不可能,知道这事的,就我们几个,都是自己人,而那姚掌柜只怕还在睡觉呢,更不可能回来偷花!”顾旷摇摇头,也是百思不解。
“那花是死物,不可能自己飞走吧!”苏迈喃道。
“按说,若真有个进屋偷窃,我不可能不知道!”顾旷想了想,又道。
就在二人谈话之时,无用听到动静也跑了过来,寻问发生何事。
顾旷将情况说了一遍,小和尚自然也理不出头绪,想到申屠兄弟几人平素也行这偷盗之事,便提议等他们到了才说。
三人心事重重的等待着,不到半个时辰,申屠兄弟便提出食物出现在小院门口,本来还有说有笑,但见苏迈等人一个个愁眉苦脸的立于院中,都有些奇怪。
“申屠大哥,你们来了就好!”苏迈见到这几人,忙迎了上来。
“苏兄弟,这一大早的,发生何事?”申屠天问道。
“那满月之花,不见了!”苏迈回道,神情沮丧。
“什么?”
申屠人也冲了上来,看向苏迈道。
苏迈点了点头,随后便将先前发生之事复述了一遍。
“没道理啊,如此说来,这花难道还自己跑了?”申屠天也是一头雾水,随后提议到顾旷房间查看。
众人皆涌了进去,只见房间甚是简单,和寻常客房并无两样,而窗户紧闭,未见有破损痕迹,而封窗的油纸也完好如新,这一切证明,似乎并未有人进来过,再说以顾旷的修为,若果真有人进入房内而不被发现,那此人修为只怕极为高深,而如此道行之人,似乎并没理由来盗取这不起眼的满月之花?
疑问如团团迷雾,笼罩在众人心头。
申屠兄弟精于此道,此时也看不所以然,而苏迈几人更是不明就里,徒自着急。
众人多方猜测无果,最终还是申屠天提议分头找,由申屠人去天琅坊暗中打听,申屠地到城中找些偷儿了解情况,自己去往万仙楼,而苏迈三人则留在客栈等候消息。
那偷花之人行事如此诡异,当不是随意而为,若有动机,其目的应不是这满月之花,而是顾旷或苏迈二人之一,无用小和尚初次出山,无人识得,自然不会和他人有甚过节。
待申屠兄弟数人离去之后,无用帮不上忙,自去打坐去了,而顾旷心事重重,自也无心闲聊,苏迈左右无事,呆了片刻,便觉压抑,便向顾旷知会一声,在房间里稍做整饬,扮成一白面书生,出门而去。
这几日数人扮贵家公子,出入那天琅坊中,苏迈也顺便向那申屠兄弟几个学了点易容之术,此刻稍加打理,头戴方巾,手握折扇,倒也像模像样,若非熟人,轻易倒也认不出来。
由于先前这“顾公子”的形象已在这乌月城中流传,故而为免多生枝节,苏迈不敢去往那大街之中,却是小心翼翼地穿行在巷道里弄之内,时及清晨,街巷之内显得有几分冷清。
站在小巷尽头一棵高大的榕树之下,苏迈把玩着一缕垂下的根须,陷入沉思,清风拂过,带来几许凉意,却也让他清醒了几分。
回想自己近月以来的经历,似乎并未有何不妥之处,而顾旷性情疏冷,独来独往,甚少与人相交,按理说,应不会有何仇敌,那这偷花之人,又是为何而来?
莫非是客栈,有何不妥?
想想却又觉不对,这客栈之内每日人来人往,各色人等俱存,且那掌柜和伙伴不过都是俗世中人,不会对这灵材起意,况且就算有心,也无法神不知鬼不觉地办到。
苦思良久,苏迈有一刻甚至怀疑起申屠兄弟,不过旋即又摇了摇头,这段时间以来,这兄弟数人为了顾旷之事四处奔走,出尽全力,断没可能在得手之后再来偷花。
再说若真见材起意,似乎顾旷那瑶光佩更值钱得多,这满月之花,虽说难得,却也非名贵之物,若非顾旷这偏方,只怕谁也不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