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世辉眉头紧锁,暗想这小子好厉害,竟然事迁冷韩两家。
他若说是热的,便是韩家招待不周,有失地主之谊,可若说不是热的,便是世辉当着众人的面诬陷与他,自己掌管冷家这么多年,一向是以家族利益为重,如此两相权衡下来,即便是真的也只能是假的了。
要不是自己在冷世辉身边安插的眼线前去通报,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麻烦呢!
冷世海自然知道是冷世辉先挑衅云天龙的,自从云天龙转来凯蒂斯做插班生以后,冷世辉就三番五次的吃瘪。
明里暗里都斗不过这个云天龙,对于之前发生的事情,眼线早就全部都告诉自己了,而这个云天龙,他也早就调查的一清二楚。
不愧是无忧谷里众位前辈最得意的高徒,功夫竟然已经高到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通过手的力量把杯中的酒烧的滚烫,而明眼人却浑然不知,冷世辉惹上他,自然是讨不到一丝便宜的。
看来这次,只能怪冷世辉自己倒霉了,为了冷家的利益,他只能牺牲冷世辉在商界的名声,来保证外部对冷氏集团的信任。
反正冷世辉那个草包根本就不是经商的料,让他一辈子都进不了商界的大门,对自己而言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倒不如卖个人情给云天龙,他日或许有用得到的地方。
这样一来,既向云天龙示了好,又绝了冷世辉的退路,岂不是一举两得。
云天龙盯着暗自思量的冷世海,许久才见他说道:“家弟自小性情顽劣,好大喜功,想必他一定是觉得自己当众出丑丢了面子,才会说这种疯话的,这酒既然是韩世家准备的,怎么可能是热的呢!”
云天龙暗暗观察这个冷世海,他的话从始至终都说的天衣无缝,想来这个人的城府是极深的,从他进门到现在,一直在说是冷世辉顽劣至极,无所收敛,而却不曾说过自己一个不字,到底有何用意呢?
云天龙对刚才冷世海说的话表示认同,他一本正经的点点头,道:“少主就是少主,草包就是草包,果然还是不能相提并论的,哦?”
冷世海暗笑,原来人人都看得出冷世辉是个草包,看来以后自己要再替他伪装的聪明一点,这样才不至于暴露自己。
冷世海颇为欣赏的对云天龙道:“小兄弟过誉了,今天真是家弟无端生事,才闹了这么大的笑话,你没有追究他的不是,已经算是给了我们冷家天大的面子了,他日再见面,你就是我们冷家的贵宾!”
云天龙漫不经心的说道:“贵宾倒是谈不上,只要你那宝贝弟弟不是隔三差五就来找我麻烦,我就谢天谢地了!”
冷世海尴尬的笑着,“你大可以放心,我回去以后一定好好教训他,不让他再到处惹麻烦。还不知道朋友怎么称呼?”
“在下云天龙。”
云天龙见这个冷世海的周旋能力实在是太厉害,自己险些招架不住,便想草草了结此时,不愿再过多的纠缠。
谁知冷世海却一直在不停的找话题和自己聊着,云天龙见他太聪明,怕再聊下去自己占了下风,暴露自己是林静保镖的话就麻烦了。
之前琴书来暗杀自己的时候说过,是冷家在打林静的主意,既然都是冷家的人,冷世海又是少主,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情才对,看他和自己聊的如此熟络,应该还不知道自己就是林静的贴身保镖。
毕竟是冷家子弟,云天龙不想跟他再有什么瓜葛。
否则等有一天冷家真的对林静动手了,自己站在这个尴尬的位置上实在为难。
何况对眼前这个城府颇深的冷世海,自己也没有什么可别的感觉,倒是觉得此人深不可测,不如趁早划清界限,以免把自己搭进去。
云天龙试探的问冷世海,道:“今天的事儿闹出这么大动静,你就一点儿也没怀疑过是我做了什么?”
冷世海故作不知,道:“世辉的脾气秉性我这个当哥哥的是最了解的,从小被家里给惯出来的,这几年在学校里是一天到晚的不学无术,到处惹是生非,吃、喝、嫖、赌,酒池肉林,就没有看不见他的场合,除了败家一无是处。今天的事下面人都跟我说明了情况,是他先无端生事,想要让你难堪,就算云天龙兄你真的做了什么事,也错不在你。”
云天龙狠狠的翻了个大白眼,自己才不过二十二岁,怎么就成了你的兄长了?
就算是看面相自己也是比你年轻的多得多嘛!
云天龙转而又问:“好歹你也是冷世辉的哥哥,再不济你们都是冷家的人,今天这里这么多商界大佬,我害冷世辉让你们冷家险些赔了生意,你对我就没有那么一定点仇恨的意思?”
他当然还是不理解,如果换作自己是冷世海,这人都骑到自己弟弟头上拉屎了,怎么就能无动于衷呢?而且就算是为了顾全大局,单凭自己差点儿毁了他家的买卖,也得把自己大卸八块,拖出去喂狼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