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短的一行字,落款竟然画着一条虎视眈眈的巨蟒,像是小玉琼的样子,看得出来这个人不但认识马师傅,还知道那条巨蟒,甚至连马师傅会吩咐谁来当这个中间人都一清二楚。
林静见过纸条上的信息后分析说,“看得出来是熟悉你的人,否则也不会等我们俩一下车就准确无误的直奔目标撞过来了。”
云天龙岔开话题,“所以你就可以见死不救吗?”
“这一下就能把你给解决了,无忧谷的师傅们就把你灭了。”
好吧,云天龙承认恢复到正常状况的林静有一张恶毒的嘴,他懒得争辩下去,转身走进酒店,要了两间房后,各自拿着门牌各走各的。
直到打开房的前一刻才听见林静开口,“云天龙,难道你打算单刀赴会?没有我,你不怕被人悄摸干掉了还没人给你收尸?”
“那我谢谢你的好意,我变成了厉鬼再回来给你做贴身保镖。”云天龙没好气的回嘴。
“你不带我去,晚上我自己去海边集市玩。”林静丢下这句话,就将门砰一声关上了。
夜幕降临十分,虽然风确实很大,可云天龙第一次觉得风大也是有福利的,比如海边每一个穿着长短裙的美女们走来晃去,那一阵阵妖风吹起时,总能有一两幕艳色让人眩目一下。
“吃饭!”林静没好气的朝眼神到处游走的云天龙吼。
“那么正经干嘛?再说了……”云天龙想说,再说我也不是你男朋友,可发觉这样挺没格调的,于是闷下头,认真嚼着面前的海鲜炒饭。
“那人没说时间,只留了一个地点,说明他应该在这附近生活居住,或者经营生意,我们一会儿到处找找吧!”林静慢悠悠的咬着海兔子,却吃得格外的斯文。
“放心,毋须刻意,这个人自然会先找上我们的。”云天龙吃得比林静还慢。
“马师傅给你留的信没说到这是什么人,万一他不怀好意怎么办?”林静不过打探一句。
云天龙听着却不乐意了,“并不是所有人都如你所愿,凡事只惦记着别人的家财万贯,重情重义的人多了去了。”
“马师傅真没有跟你说过那件宝物是什么?怎么不见的?”林静即便做得很小心,可她的一再试探,还是让云天龙忍不住点破了。
云天龙擦嘴,直截了当,“你不就是想知道那是什么吗?我们俩可以互换信息,也许你师傅没告诉你是什么,但说了一个故事,而我,知道的跟你恰恰相反。”
“好,你先说。”
“可以,但你言出必行。”
“我林静说一不二。”
早晚林静也会知道究竟是什么宝贝灵器,云天龙也无所谓,他见四人无人压低了声音道,“一块兽皮!”
林静一顿,忽的就恍然大悟了。
“该你了!”云天龙已将炒饭吃完,更是有理由观察四周的情况。
林静只得将这个缠之绵悠久的故事和盘拖出。
数十年前,马红敏还是一个少儿郎,英姿勃发,神清气爽,满有一腔宏图伟业想要施展抱负。
虽说时代已经在蓬勃发展了,但各家族之间的斗争从来也没有停止过,持强凌弱,巧取豪夺的事常又发生。
那时还是御兽宗门人的马红敏,不得已受派遣去往苗疆,他也不承想因为自己的善良而将前途尽毁。
当时苗疆虽地处偏僻,但天竺山的巴颜家一直觊觎苗疆人的蛊毒,想要巧取而没能得逞,后起杀心,竟联合了御兽宗门人,双方以铲除一直以人之兽来制毒制蛊的苗人为由,真的对苗人发起了一次进攻。
在那一场纷乱的激战中,双方皆损失惨重,而苗人却因此几乎覆灭。
马红敏机敏善良,事后发觉到门人的偏执强硬是中人奸计所致,他追悔不及,却只能救下阿婴一人,当时为掩饰阿婴行踪,他便将自己的宝物兽皮披在重伤的阿婴身上,自己择路避开。
不想那兽皮能让人幻化为任何兽型,后头追踪至此的御兽宗的门人竟将阿婴而成的灵兽带回御兽宗,暗自训嗣,等阿婴逃出魔掌的时候因记恨御兽宗的人,不但赐他以蛊毒,还将兽皮套于那人身上。
等待那人蛊毒发作身亡,而兽皮脱落之时,因兽皮而彻底的暴露了马红敏曾经的善行,这件事让御兽宗的人大发雷霆,并以此降罪,待阿婴醒悟时为时已晚。
马红敏因此被御兽宗驱逐出门庭,从此那张兽皮也不知所踪。
听罢一长段恩怨情仇,云天龙心里沉甸甸的,“真没想到马师傅跟苗疆蛊王还有这段渊源!你是不是故意没说他们也产生过一些感情纠纷?不然……”
“闭嘴,不准你侮辱我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