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他与悟觉对视一眼,不进反退,护着杨琪,与王烈风等人冷目看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分成两派阵营,不动声色地欲看杨锐接下来该如何收场。
“放屁!”
“放你娘的狗臭屁!”
“真真是岂有此理,我三弟义薄云天,与杨孝义情同父子,岂会加害于他。”
“就是,我三弟天真烂漫,重情重义至极,说他弑师叛帮,绝无可能,我看分明是有人欲盖弥彰,冤枉于他。”
“可不是么?欲盖弥彰!嗯!说的不错!说我三弟弑师,口说无凭,且拿出证据来,否则,就等着承受我兄弟二人的怒火,真真是气死我也,简直是荒谬至极。”
“对,拿证据,否则,我兄弟二人第一个不答应。啍,岂有此理。”
……
正在这时,两个不和谐的声音自场中响起,吵吵闹闹,越说越是大声,到得最后,显是以内力送出,将场中众人呼喝声渐渐压制。
众人循声望去,但见两个长相一般相像老者,施施然如履家院地兴步而来。他二人一路走来,你一句我一句,吹胡须瞪眼睛,骂得不亦乐乎,正是马春元、马秋元二人到了。
那日二人被黑衣人引诱,追了出去,不想竟为黑衣人逃脱,一来二人一夜追寻戏弄,均觉此事当真有趣,眼见黑衣人逃脱,心中终觉不甘,总嫌有些兴犹未尽,因此,二人均是一般心思,誓要寻得黑衣人,将之擒住,一探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是如此神秘。
二来这二人均是天真烂漫,心中藏不住事,万一一个不小心,说漏了嘴,道出自己二人追了一夜,一无所获,竟而空手而归,又要徒自让杨琪这小丫头笑话,是以,相互埋怨着胡乱追了下去。
这二人争争吵吵一路折腾,不觉已是一日过去,眼见得日斜西山,这才反应过来,有心想要返回,但觉肚腹之中空无一物,甚是饥渴,这才想起自己二人一路追赶下来,竟是滴水未进。
眼见得着眼之处,一片凄凉,到处都是荒山野岭,自己二人正身处荒山之中。原来他二人一路争执,尽挑乡间小道,不知不觉中竟是到得这渺无人烟之地。
待得好不容易出得山去,寻至山脚,眼见一茅屋孤矗,想来乃山中猎户所盖,二人此时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饥不择食之下,急步奔近,也不管是否住得有人,推门而入。
屋门一推便开,显然并无人居住,他兄弟二人甚是高兴,吵吵闹闹中,争抢着自怀中取出火石之物,寻了屋中火烛点了,找遍屋中,除一床榻与简单生活用具,半缸清水之外,再无他物,更别说寻得一丝半点能填饱肚子的吃食。
此时已值深夜,眼见这般,二人亦是无法,好不容易于这荒郊野外寻得这一避身之所,已是实属不易,总好过露宿山野。
无奈之下,争相抢着舀了些清水喝了,互相埋怨着和衣倒床,各自强忍着饥饿,毫无睡意地捱至天明。
天色微明,二人便一骨碌爬起,迫不及待地寻路赶至就近集镇,找了客店,胡吃海喝了一通,酒足饭饱之后,休息了一日,这才寻路不疾不徐地往鹰城赶去。
待得返回客栈,已是第三日黄昏,到得客栈,这才发现不见了云鸣凤和杨琪踪影,寻来掌柜问了,掌柜的告知杨琪在他二人走的那天,便随一老叫花匆匆忙忙地走了,而自己那小兄弟则是在今日晌午才离去。
二人一听,想起云鸣凤曾言欲到丐帮参加大会,当下也不及细听,掉头便即离去,一路悠闲自在地赶至南阳,不见云鸣凤,只见得杨琪一人。
听闻杨琪说起别后情形,这才知晓是中了奸人调虎离山之计,二人本就恼怒异常,自己那小兄弟如今不知身在何处,此刻又听得杨锐言语辱及自己那未曾谋面的三弟。
加之之前听得胡云鹏等人猜测,更是认定这杨锐分明便是贼喊捉贼,是以,怒上加怒,再也抑制不住,怒不可遏地胡搅蛮缠,骂骂咧咧,吵闹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