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慕容合鹤以手捻须,颔首言道:“参教莫急!且听我言,未知参教可曾知晓当今武林,除那崔尚之外,尚有一人医道冠绝天下,与那崔尚之不分伯仲?”
“哦?竟有此事?恕仇某孤陋寡闻,实是不曾知晓,难道慕容兄竟是识得此人?此人竟究竟是谁?还望慕容兄不吝赐教!”仇少岳听他这话,言外之意竟是识得此人,只觉心花怒放,如此一来,自己那断情醒脑丸岂不是又有了转机?
要是能得识此人,继而制成断情醒脑丸,好叫自己添得一批死士。莫说云鸣凤死而复生,便是云鸣凤即刻出现在自己眼前,自己亦是毫无畏惧,自己大可以死士阻挡于他。
是以,他一听完慕容合鹤之言,眼见慕容合鹤一副胸有成竹之色,顿时耸然动容,迫不及待地问道。
他这般想,显是自己所能想得最好的了,他哪知这慕容合鹤接下来所说,简直令他激动的无以复加,直觉世上便没有比这更让自己高兴的事了。
“呵呵!老夫自是识得,蛇蝎谷天姿仙子不知参教可曾听闻?”那慕容合鹤依旧从容不迫地以手捻须道。
“天姿仙子?未曾听得!更不知慕容兄于何时在何处见过此人?此人当真有如此本事?”仇少岳听他问完,脸现思索之色,搜肠刮肚竟是想不出江湖上竟是有这么一号人,茫然摇头言道。
其余几人除二闰外,皆是大摇其头,茫然以对,一副活见鬼的模样。
“那是自然!老夫既然说出,自是识得此人,也知此人身在何处?这中间之事,一两句话也道不明白,还请参教静下心来,且听我细细言来。参教大可放心,只要依我之计行事,参教所忧之事尽可无虑。呵呵……”慕容合鹤昂然言道。
“愿闻其详,慕容兄但请言来,仇某洗耳恭听!”仇少岳听到这里,心下一喜,暗自寻思:“这慕容合鹤既是说得如此决绝,弦外之意,莫不是有了一箭双雕之计,若是当真如此,自己自是应该好生抚慰于他,莫要一念之差,无端将其得罪,到时岂不是得不偿失?”心思至此,按捺心中激动与猜忌,陪着笑道。
邬奎等人虽也是急于知晓此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眼见仇少岳兴高采烈的样子,却也不敢造次,横生枝节,纷纷点头附合,生怕打断慕容合鹤。
“自然,这蛇蝎谷地处苗疆深山,极为隐蔽,外人极难寻得,即便寻得地方,谷中遍布蛇蝎,且俱是奇毒无比,未得那天姿仙子及其属下允许,外人断难涉足谷中。”
他言及此处,微一停顿,似是想起往日情形,犹显心有余悸地接口言道:“老夫一生,自认见识众多,然现在想起,那次求医当真是道有多辛酸便有多心酸,整日面对那些剧毒蛇蝎环绕,一求便是半月之久,现在想来,还是后怕不已,嘿嘿嘿……”
言至此处,面露自嘲地阴阴一笑,伸手抹了一下额头,接着娓娓道出那时情形。
随着他的不断叙说,众人眼前好似浮现了他那日所遇恐怖场景,皆是默然无声,静静听他叙说。慕容合鹤自己亦是渐渐陷入痛苦的回忆之中。
原来这慕容合鹤初出江湖之时,心性极度自负,一心想着凭得手中三尺戒尺,欲争得天下霸主。他这般想,原也不错,似他这般有野心勃勃之人,谁人不想争得天下?
初时一切倒也顺利,他果真是如愿闯出了些名头,得了那“地狱阎罗”称号,倒也令得武林中为数不少人闻风丧胆。
然就在他野心再度膨胀,地狱门刚刚创立之初,他正欲一展拳脚,大干一场之际,一次外出,竟是适逢其会好死不死地撞在了恰巧路过那里,一生嫉恶如仇的云鸣凤之父云中天手中,那一战,直将他打的遍体鳞伤,几欲当场死去。
他百般算计,使出浑身解数,好不容易自云中天手下拼力逃得性命。待得逃回地狱门,将养数十日,外伤虽好,但胸前所中那一掌,直将他打的五内如焚,肋骨亦当场断了数根。云轩阁yunxuange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