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九人亲眼见得门中兄弟惨死身边,个个皆是怒发冲冠,直如打了鸡血一般口中怒骂着,没命地冲将上来。
云鸣凤眼见如此,暗道一声可惜,耳听得那九人此刻所说,心下亦自恼怒,冷哼一声道:
“哼!就兴尔等前来杀我,我便杀不得尔等?世间哪有这般便宜之事?既然尔等来了,想必早已做好了身死他乡的打算,为了不至于尔等死后暴尸荒野,我看尔等倒不如先行挖个坑将自己埋了,省得小爷麻烦,还要超度于尔等,上天有好生之德,小爷不想枉开杀戒,徒添罪孽,不如几位行行好,自行解决了,岂不是更好?不知几位意下如何?嘿嘿……”
他嘴上虽说的轻巧,心中却是早已盘算开了,自知这九人有了前车之鉴,自是难以对付,接下来自是免不了一场苦斗,一边想着怎么激怒与他们,占得先机。
一边于心中暗自苦笑,正眼朝崔吟吟看去,恰巧此时崔吟吟亦自向他看来,二人目光相接,相视一笑,云鸣凤更是虎吼一声“杀!”,与崔吟吟一道各挺兵器迎将上去。
他这番话说的故作轻松,心中所想,面上却丝毫不显,说至最后更是揶揄一笑。那九人一听,皆是气的半死,几欲炸肺,眼见这小贼如此目中无人,俱是一言不发,只哇啦哇啦乱叫着冲将上来。
双方这一番斗在一起,皆是以死力拼,再无丝毫取巧,一时间但见刀影重重,剑光霍霍,场中一片呼喝之声。
云鸣凤这番上手,手中青吟剑大开大合,招招不离敌众之要害,眼见敌众刀剑使来,只以青吟剑挡去。那九人眼见他数招之内,连杀己方六人,皆是仗着手中宝剑锋利,自是心有顾忌,投鼠忌器之下,处处被其压制,一时间倒也不敢过份接近。
九人皆是怒不可遏,虽有心想要短时间内有所建功,杀的此贼,一来为自己兄弟报仇,二来门主与参教面前也好露脸邀功请赏,然这般处处为他压制,纵然再心有不甘,却也是难能如愿。
慕容合鹤虽说已然投身日禾神教,当了堂主,然这些人跟随他日久,自是不愿改口称呼其为堂主,仍是以门主相称。慕容合鹤眼见门中兄弟如此忠心耿耿,自是开心,当着仇少岳面假意说了几次之后,再也不提。
仇少岳当值用人之际,自是不好过份相逼,唯恐一个不留神,惹怒于他,致使他率众离去,将自己等人身份及藏身之地暴露,便得不偿失了。是以,眼见他这般,亦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得他去。
云鸣凤一剑挡先,如杀神般冲杀上去,与敌人战在一起,看在崔吟吟眼中,心下大喜,一阵幸福陶醉的眩晕痴迷之后,眼见心上人如此神勇,亦是连忙手擎崔尚之生前所使之烟枪,亦步亦趋,步步不离其身周五尺,娇声连连,呵叱有声地独自接下两个大汉攻来之势。
那日,她二人将崔尚之下葬,崔吟吟为留个念想,执意将崔尚之生前所使之烟枪留下,云鸣凤不忍拂其心意,连夜赶至附近城镇,遍寻铁匠,终于铸就一杆一模一样的烟枪,随棺而葬,他生前所用之烟枪则为崔吟吟保存下来。
此时,眼见她将烟枪使将开来,到倒也是虎虎生风,挑、打、点、拨,无所不用其极,逼迫的与她相斗的两个大汉连连倒退。
如此斗得数十招,那九人眼见讨不了好去,心下烦躁,各人皆是心中暗自嘀咕,此行当真是他妈的出行不利,己方九人围攻,而敌对之人竟然还是名不经传的毛头小子与黄毛丫头。
此事若是为人知晓,传将出去,说自己一十五人前来,竟是连一毛头小子与一黄毛丫头都对付不了,还枉自丢了六人性命,那自己九人如何还有脸面回到教中?日后又怎能在教中立足?门主面前又如何能交代?
便是不为他人笑话至死,亦是徒然往门主脸上摸黑,谁叫自己等人好大喜功,擅自行动?
九人一般心思,思及至此,心中已有悔意,然就此退去却又心有不甘,于激斗之中,相视一眼,皆是面有狠色,好似已然各有会意,这般一相视,各人皆是怒由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但见先前自云鸣凤剑下逃脱的三个老者其中一老者,身形略退,手中长剑略沉,使一招含沙射影往云鸣凤左肩急刺而去。
云鸣凤虽是激斗之中,然他几人适才这一番举动,却是不曾逃过他的眼中,眼见九人脸色有异,知是不怀好意,自是暗中留了神。九零看看90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