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鸣凤以一啸之声震慑六人,刻不容缓地飞身而至,神不知鬼不觉地一剑袭扰,便自解了崔吟吟被两面夹击之厄,伸手将她抱出,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毫无迟滞。
到得此时那先前围攻他的四人还未回过神来,唯身旁两个大汉首当其冲,为他一剑袭扰,互砍一招,这才稍有明白。
那使剑大汉心下一番胡乱揣测,越想越是害怕,只道这片刻时间,那四人已然身死,现下只余自己二人,否则那小贼断不会如此轻易便出现在自己二人身边。
他这般自以为是的想来,愈发不可收拾,只急得五内如焚,心中惶恐之意更甚,不期然地回过头去,向后张望。
这一切来的太过突然,莫说是他等,便是此刻依身云鸣凤怀中,正一脸陶醉的崔吟吟,亦觉如幻梦一场,先前她自认自己已是必死无疑,早就忘了抵抗与躲避,惊呼过后,索性闭目等死。
哪知,云鸣凤却是能及时赶到,将自己救了下来,这叫她如何不喜出望外,这一心喜之下,竟是情不自禁地依身云鸣凤怀中,也不管周遭强敌环伺,竟是娇弱可惜楚楚可怜地喜极而泣。
便在这时,那四人亦自醒过神来,转身向这边看来,这一看,四人俱是满脸惊惧与愤怒之色,他四人这副表情,直看得那执剑大汉如坠雾里,一时间竟是莫名所以。
“小贼敢尔!……”
“住手!小贼……”
……
这大汉倒也实在是太过大意,众所周知,高手过招,往往旦夕之间,胜败便定。何况以他之武功,若是单打独斗,在云鸣凤手中只怕连十招都走不过,而他却好死不死地分神后望,却又如何能够不落败?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此时心中胡思乱想,早已心乱如麻,哪能一概顾及,唯有一所思之事,便是场中此时是否如自己所料那般,只剩自己二人。
那四人一阵惶急之声传来,将那使剑大汉惊醒,待得要有所反应,却哪里还能来得及,便在这时,只觉腰身一凉,自己的大好身躯已然为云鸣凤一剑横扫,断为两截,便是连疼痛都来不及体会,已然两眼爆凸,身死当场。
此间所发生之事,说来话长,却是一触而就,自云鸣凤一声青啸至执剑大汉身死,中间毫无停顿,原不过眨眼之间。
云鸣凤一剑奏功,剑势一变,星月式之月斜西山使出,自上而下,急刺那执刀大汉前胸。那大汉眼见兄弟身死自己面前,却是救援不及,早已心惊胆寒,呆愣当场。
待到云鸣凤这一剑将要及身,这才发觉,慌乱之中,不及细想,本能地手臂微抬,手中长刀成三十度角上仰,毫无取巧地机械般横刀当胸随意挡来。
哪知他这随意一挡,却是恰到好处,竟是不偏不倚,分毫不差,妙到豪尖地将云鸣凤这快无绝伦的一剑挡将下来。
也不知他这长刀是什么物事所铸,掖或是他那长刀太过厚实,但闻“叮”的一声,青吟剑剑尖直钉他那长刀,深入分许,那长刀竟是未断,只是身体为这一击之势所震,不由自主地连退数步,满脸迷惘不可思议地看向自己手中长刀。
远处四人眼见云鸣凤一剑斩杀一人,青吟剑又起,直怒得目眦欲裂,四人四颗心早已提至嗓门口,还来不及再叫出声,却见他这随意一挡,却是建得奇功,竟将小贼的快剑挡下,俱皆不由自主得大喝一声好,反怒为喜只道他是扮猪吃老虎,实则是胸有成竹。
云鸣凤眼见自己这一剑不但未奏功将他斩杀,竟是连敌人手中长刀亦是不若之前对敌之时一般应声而断,只刺入分许,唯将那大汉震退,倒也是颇觉意外,但意外归意外,他身形却是毫无停顿,左手依然将崔吟吟揽在怀中,右手青吟剑使一招风雨欲来,趁他眼下稍愣,还未有反应,趁他病要他命的更加快绝地往那大汉当头刺去。
远处四人眼见那大汉挡得一剑,竟是一脸迷惘,好似不似自己等人猜测一般扮猪吃老虎,确是运气使然,不由得大失所望。
然失望之余,四人皆是反应过来,急往这边赶将过来,心中倒也是暗暗为他感到庆幸。眼见他逃得一命,却又不及时反攻,甚而连躲避都不知躲避,却是呆愣当场,四人皆是大急,奔来之势更迅,于奔跑中纷纷怒声呵斥。
“该死的!你他妈的智障了吗?……”
“还不快跑!杵在那作甚?……”
……
云鸣凤如何不知时机稍纵即逝,是以在四人出言提醒之前便已然动了,那一剑气势如虹,那大汉听得同伙示意自己躲避的怒吼,自恍惚中惊醒,刚刚反应过来,敌剑又至。
眼看这一剑来势更凶,只吓得亡魂皆冒,条件反射般地一缩头,矮身半截,长刀递出,不砍云鸣凤拿剑手腕,却是依然迎向他那刺来的一剑。文婷阁ening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