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颜淡淡道,“我怎么敢?要吃你的醋还要先去向太后她老人家打声招呼,这大半夜的,我怎怎么敢吵了她老人家的好梦。”
“我没有在琴心房里呆到现在,晚饭前就回来了,一直在外面批奏折,耽误了一天现在才批完……”其实原本还更晚,但他想到了苏沐颜,立马打起精神用一目十行的速度飞快地批阅完了堆积如山的奏折。
为的尽快做完事,好回来拥着她入眠。
“呃……”苏沐颜窘了一下,她误会他了,“那她现在怎样了?”
“为什么总是在我们的床上提起别的女人?你是对你你自己没有信心还是对我没有信心?”容锦夜突然撑起身,飞快地在她唇上亲了一下,“还是喜欢你吃醋的样子!”
比她昨天面无表情地带上房门说“不好意思,我走错了”的样子要令他心安得多。
“我没有!”
“你吃醋说明你在乎我,”容锦夜兀自弯着唇,贴在苏沐颜耳侧,“……我很开心。”
苏沐颜心下一震,半晌后郁闷地嘀咕了一句,“但是我不开心。”
关心则乱。
她以前之所以每次出任务都能无往而不胜,是因为她就像一朵来去自由的云,了无牵挂。
现在却因为容锦夜一再乱了心绪。
“你不开心?那要不然我也吃醋让你开心一下?”容锦夜忽然提了个建议。
苏沐颜撇了撇唇,“又没有对象你现在吃谁的醋给我看啊。”
“五弟今天送来的补品……”容锦夜慢条斯理,“我让人全扔了。”
“什么?那可都是钱啊容锦夜!你发什么疯?”
“就是不想要他的东西,你想要什么我不能给你?”容锦夜冷哼了一声,“还有,你的称呼要改一改了。”
苏沐颜不明所以,“改?改什么?”
他修长的手指轻抚着她的唇,语带蛊惑,“叫声夫君来听听……”
他想听她这么叫。
苏沐颜莫名有些脸红,“……不是你让我对你直呼其名的吗?”
“那是在没成亲的时候,现在你已经是我的太子妃了,就该称呼我为夫君。”
“我喊你殿下也是一样的唔!”
她话未说完就被他用力吻了一下,力道之大明显带着惩罚的以为,容锦夜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要不要改?你不改的话我不介意好好教你一下到底怎么改。”
“你批了一夜的奏折难道不累吗?”
“累,不过反正已经累了,多累一下也无妨。”说着他的手已经落到了她锁骨处,意欲划开她的衣襟。
“夫君!”
他莞尔一笑,极致妖孽,“嗯。”
手下蓦地一滑,苏沐颜衣襟大开。
苏沐颜一慌,“你言而无信!”
她立刻就要去拢衣襟,他去已经瞬间覆了上去,“哪里耍赖,既然你都唤了我夫君,我不过做一些夫君应该做的事情罢了,你还欠我一个洞房花烛呢,今天补给我……”
现在的他完全是隐逸楼主时候的狡诈,强势而不容拒绝。
“可是你白天才发过病……”还批阅奏折到现在,真的不累吗?分明应该很累了才对。
容锦夜却道,“我好多了。”
“好了?”苏沐颜愣了一愣,突然起身往外爬。
容锦夜立刻把她捞了回来,“你干什么去?”
“掌灯。”不知道是不是黑暗中的错觉,她好像看到,“你的眼睛好像没有先前那么银了。”
“不用掌灯了,你没有看错。”
苏沐颜迅速消化了一下,想到了一种可能,“你把魂魄补起来了?”
“嗯……”他把她按在怀里,低头啃咬她的脖颈,酥酥麻麻的,让她有些没有思考能力。
苏沐颜勉力维持着一丝理智,“你等等……我还有件事要问你……”
“明天再问……”
“不行!就现在!”
容锦夜抬头,黑沉着脸,“快点问。”
苏沐颜轻轻喘息了一阵,“……太子妃,为什么是我?”
容锦夜扬眉,反问,“为什么不是你?”
“可是你以前应该不喜欢我吧?”第一次在御花园撞见他时,他眼中毫不掩饰的厌恶。
“你觉得那时候谁会喜欢你?”全帝都都知道苏沐颜是个死皮赖脸追着靖王跑的大花痴,容锦夜当时虽然和她不熟,但也知道她是谁,再有了先入为主的原因,自然对她敬而远之。
“那你为什么还要帮我?”
心软?如果容锦夜只是体弱多病的太子的话,苏沐颜也许会相信,但他分明是隐逸楼背后翻手为云覆手雨的大老板,心软这种情绪,应该不可能会出现在他的脑袋里。
“起先是,因为你的母亲。”他说。
“我娘?”苏沐颜完全没有印象。
她知道这具身体的母亲是在她七岁之前就死掉了,而她完全没有七岁之前的记忆,更就记不得关于母亲的一丝半点信息,而永宁王府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忌惮新夫人姜茴的原因,连下人也一个都不曾提起过王府那位已殁了的前王妃。
“嗯,我现在每天都在喝的那张药方,是你娘给我的,如果不是那张药方的话,我不知道能不能活到今天。”
她娘难不成是个神医吗?
苏沐颜记忆里真的是一点关于她娘的线索都挖不到,还是等有机会找哥哥问问好了。
当时的苏沐恒已经十二岁了,应该记得一些,总不会像她一样对之前的事情完全不记得了吧。
“那你这份恩报得有点大了啊,把你自己的后半生都搭上了,其实完全可以扔一沓银票给我。”
容锦夜拥紧了她,有些生气地教导起来,“你就不能把目光放长远一点?我娶了你,我的都是你的,区区一沓银票才多少钱?我更值钱。”
“谁知道是不是都是我的?你皇祖母隔三差五给你送个美女过来,你现在可以假装不动心,万一哪天有哪个看对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