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云飞淡淡的扫了北斗一眼,突然勾唇冷笑道,“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后果如何,与我无关”他现在最好奇的是面前这个女人,这个一直让他不断惊讶的女人,显然,因为北斗脸上妖异的浓妆,水蕊没有认出来,但是水云飞却认出来,主要是那时她称呼了一声五哥,才让他肯定了。
没见到人之前,他对她的了解就是那些不堪的传言,见面的第一次,她也表现馏蛮傲慢让人讨厌的公主一面,可是之后在大殿中的她,却总是表现得那么沉静,面对周围的热闹和喜庆,明明她才是主角,却好像脱离了所有人之外,他能察觉出,她的不耐和不喜。
后来的一次交锋,他隐隐约约的察觉到了这女子并不似表面的沉静,她那无形中被藏起来的睿智和气魄,仅仅几句话便散发了出来。
再后来,因为欧阳箫的重视,妹妹的厌恶和自己第一交锋的落败让他开始慢慢关注起这个女子,虽然所接触的不多,甚至见面也不过一两次,可每一次,她都让他惊讶。就像这一次。
”呵,还真无情。“北斗冷笑一下,挥手间已经在屋子周围落下一个结界,不会有人闯进去,也不会有人跑出来。
对她的评价,水云飞漠然以对,不置可否,“彼此彼此,听闻欧阳丞相如今可是深锁公主府中自我疗伤呢。”论无情,她不也一样薄情么,这个女人,似乎除了她的亲人外,其余人都不被放到眼里心里。
听他提到欧阳箫,北斗对他的讽刺面无表情,只是低头抚摸一直跟着她身边乖巧模样的两个家伙,但是心中却也着实在那刹那间微微疼了那么一下,愧疚、不忍,担忧,心疼,种种,种种,她无法回应欧阳箫的感情,便只能如此,可是她却总无法决绝的了断。
欧阳箫的事情她也知道,尽管青河她们以为她不想知道就一直闭口不提,可是她却还是很清楚,自从她离开那起,欧阳箫就好像在和她闹别扭一般,关闭公主府,闭门不出,也不知道父皇怎么想的,竟然也容许他罢朝,难不成还要等到她回去为止不成,她不相信这个男人能忍,能那么甘愿的等待着。
从以前的相处看来,这个男人并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而是十足的行动派,尽管他他忍着不去见她,整整等候了十年。
那个表面温润如玉,柔和如风的男子,其实本身就是一直狡猾又霸道的双面狐狸。
想到他的狡诈,北斗忍不住无奈一笑,罢了罢了,不管了。一想到这个人她就头痛。
赫连战的毒性一时半会不会过,他们也不可能一直在外面等,再在院子中下来一层结界,几人便转移了阵地。火鳞族现在有红岩控制住,倒是没有发生什么。那些原本凶神恶煞的火鳞族人简直温顺得向猫一样,对她们也是奉若贵宾。
北斗心中冷笑,力量就是胜利的筹码,只要是人就会有欲望,权利,力量,金钱,感情,健康,生命,什么都是欲望的一部分,想要变强没有什么错误,错的是不该让这份贪欲和执念迷失了本性和做饶准则,所谓的火鳞族到这一代,已经是名存实亡了,估计以后也不复存在。
不过历史变换,日月更替,又有什么不会永远不会变的呢,这只是世界的一个规则而已。
只是,她该死有些感慨,只是因为某个人,他不希望百里千寻也是如此,但是……就像水云飞的那句话一般,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别人又怎么多做干涉。
房中,北斗正在案桌上涂涂改改,研究解开媚毒的丹药炼制所需要的东西和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