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接受自己按照现状的必需而选择慷慨就义,却绝不能接受意志的扭曲,到最后甚至连自我意识都不复存在,变成一坨没有思想的行走肉块————那是从源头上否定了他这个人的存在意义,让他无法再以“阿不思.邓布利多”这个个体的存在对自我进行认知了。
所以,别说有人密谋伪装成食死徒入侵霍格沃茨了......现在连伏地魔在邓布利多心中的重要性都排到第二去了!
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即便伏地魔最终获胜,对魔法界而言充其量也就是一种封建王朝的改朝换代,但如果那个亚米达拉发起疯来......整个巫师界、甚至人类社会都要被彻底颠覆啊......
“这个问题我还想找人问叻!?为什么上位者的使徒会出现在这个与血源诅咒毫不相关的物质世界啊!??”
一说到这个,猎人就忍不住心生烦躁,眼里的血色隐隐有加深的趋势,让他连忙闭起眼睛,用力揉起了太阳穴说:“血源世界的水很深,即便是经历了无数次轮回的我也探究不出它的真面貌......亚米达拉明明是猎人的敌人,却没有丝毫犹豫的放过了我,还给了我这么一个契合度极高的武器,怎么想都觉得这其中有诈啊......”
“会不会是......像你说的那种‘血质’武器一样,必须要消耗体内的血液才能完全使用?”邓布利多提出了一个假设,指着白兰顿说,“毕竟你的体内是没有魔力存在的,除了能将血液变成子弹这种神奇的技巧外,连个漂浮咒都释放不出来,想要像个巫师那样运用魔法的话就只能采取这种来者不拒的能量转化形态了。”
“那我还不如用黑天之眼或者刀斧手手套呢!至少光影效果和你们这儿的黑巫师差不多还可以冒充一二,这种只能发波的魔杖实在是......”
无奈的叹了口气,老猎人把玩着魔杖说:“算了......好歹它的攻击速度比秘法道具要高,也算是多了一种攻击手段吧。”
“那......那只叫做‘亚米戈达拉’的生物?”
摇了摇头,白兰顿拿起已经被“回档重置”而完好无损的三角帽戴在头上,摊开手说:“我们那儿的人际关系没有你们这里这么复杂,既然它不攻击我,还主动贡献了一把好用的武器,就说明目前它对我们不存在敌意,只要我们不到禁林南侧去进入那块无限循环的领域,应该就不会惹来它的主动攻击,之后我再想想办法让它离霍格沃茨远一点就好了————反正禁林深处已经藏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神奇生物,多它一个不多不是?”
“......但愿吧,我可不希望城堡里出现生化危机。”
“安心啦,有我看着呢,绝对不会让它给你的宝贝学生们造成危害。”
收起魔杖,白兰顿收拾好了心情,微笑着对邓布利多说:“别苦着一张脸了,待会儿不是你们这学期第一轮魁地奇比赛么?给我好好介绍一下吧,你们这边的特色体育运动,说不定我也会喜欢上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