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后悔极了,如果当时知道会造成这样的结果,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干脆一刀结果了他?要怪也只能怪自己,自己总认为,一定可以撬开黄霸天的嘴,他的自我感觉实在太好了。
有时候,自信满满也会坏事的。他没想到,这个黄霸天,比起他来,更为厉害!几个月下来,他硬是没有从对方的嘴里,得到一个有效的字符,口水与唾沫倒是得了不少。
所有的人都上山了,看他们一付不情不愿的样子,夏三刀来火了,他对西门烈道:“你看,像他们这样的找法,可以找到吗?”
西门烈摊了摊手,苦笑道:“你也看到了,实在没有人了呀!难不成要你我上吗?”
夏三刀道:“为什么不要他们将这里所有的树木都砍掉,将所有的土都翻一遍?这样他们就是化为一只老鼠,也是没有办法遁形的!”
“此计大妙!”西门烈对夏三刀竖起了大拇指,“高招,真是高招!”
这个高招,害了三个村子里的所有男丁。西门烈大声地道:“你们不要怪,如果一定要怪的话,你们就怪那几个可恶的凶犯吧!是他们害你们如此的!如果没有他们,你们这里要死人吗?你们有必要这么辛苦吗?”众人没有办法,只好一个个低着头,装模作样在地土里翻搅,将一身的怨气全都散发在那些树呀草上的。
“我们到这里休息一下吧。”白丁扶着百里清,又来到了穷神庙,离开这里才短短的几天时间,白丁对这里恍若隔世。一听到庙门处有响动,关三与二胖他们两个全都猫到门边,一个的手里握着一根木头,一个的手里,则紧紧地握着一块砖头。自从白丁走了以后,他们两个每天晚上都睡得不踏实,一切都像做梦似的。他们无数次在梦里梦到了白丁,有时候白丁衣着光鲜亮丽,对他们浅笑,然后示意他们来帮他们拿白花花的银子,有时候一身的血污,在地上爬着,爬着,身子慢慢的不见了,只剩下一个头颅,滚到他人的面前,静止不动,两只眼睛发着绿光,定定地盯着他们俩,他们的耳边,总有断断续续的声音在哀叫着:“兄弟,帮我报仇,帮我!……”
如果他们只有一个人是这样,也还好一点,偏偏是他们两个人,都做着同样的梦。做梦令他们的神经紧张,令他们更为紧张的是,他们的身边,总时不时的出现一些高大的汉子,这些汉子看他们的眼神,总有一种屠户看猪狗的眼神。
他们当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如果他们的大哥行动失败了,那么他们两个,一定是朱大少的陪葬品。
以前他们只是偷偷摸摸地进来,从来没有踏过这张破庙门,今天晚上他们怎么进来了?是不是大哥的行动真的失败了,这些朱家的打手们来灭他们的口了?
关三盯着二胖,二胖也盯着关三,他们两个互相盯着,额角的汗水,已经慢慢地浸湿了他们的双眼,所以他们根本没有看到,这两个人,都是一身的伤,是互相搀扶着走进来的。试问,朱家的那些打手们,他们怎么会这个样子?可惜他们两个看不到。
“吱!——”的一声,正堂的那张破门,被他们轻轻的推开了,关三与二胖,他们两个,就像两只豹子,一左一右,一个用树枝,一个用砖头,狠狠有击向刚刚进来的这两个人。
白丁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这里是他的家,家里的是他的兄弟,他根本没有作任何防备,百里清的身手与警觉不愧是一流高手,在这短短的时间,他只作了一件事,就是扑向白丁,他们两个一下子滚到了地上,终于躲开了这致命的一击。
“这是白丁!”他趁着这两个人一愣的功夫,马上说道,这个时候他马上明白了一件事,这两个人一定是白丁的兄弟,不然的话,白丁也不会带着他来到这里来。他只能一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