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挺感激眼前这枚有几分姿色的小尼。
让原主少了许多欺负。
刚入寺门,一身青色长袍的女子,面容难看的向她们而来,粗声粗气道,“云染,为什么去这么久?水桶呢?”
香鸿嘴角抽了抽,鼓起勇气回,“慧清师叔,天下雨了,地上有些滑,云染不小心摔了,水桶丢到崖下去了。”
“问你了吗?”慧清白了她一眼,冷声喝斥。
“你说,云染,水桶哪儿去了?”世人都欺软,这是人性,出家之人也不例外,或许,像慧清这样的,还称不上真正的尼姑,她还做不到四大皆空,慧清喜欢逆来顺受的徒弟,譬如:云染让她朝东,她绝不敢朝西,软柿子一枚,可以任她拿捏,好满足她过剩的操纵欲。
云染立于原地,不卑不亢,懒懒抬眼,看向气势汹汹质问她的老尼。
见她不作声,慧清怒不可歇,音量拔高,“你哑了?水桶呢?”
“丢了。”
红唇轻启,微微崩出的字音,轻松懒散。
“哪儿丢的?去给我找回来,否则,今晚别想吃饭。”
香鸿急了,一个劲儿为云染求着情,“师叔,掉悬崖下,崖下是深潭,找不到了。”
“找不回来,你与她一起关禁闭。”
禁闭室里,一丝光线也无
香鸿可怜巴巴地倚在墙角,摸着自己扁平的肚腹,听着门外传来的扒饭声,不停吞咽着口水,慧清够狠的,不给她们饭吃,还刻意命人把饭堂隔壁的这间黑屋打扫出来,把她与云染给关了进来,这不是让她们活受罪嘛,知道外面饭菜喷喷香,而她们只有吞口水的份。
香鸿再也忍受不了,她走过去,对着闭目打坐的云染道,“云染,你不饿吗?”
“不饿”
“你吃了石头哇?”
她上午就被慧清指使去挑水了,现在都晚上了,她至少还吃了午饭,她一顿没吃,都这样饥得慌,云染可是两顿没吃了啊
“坐下,闭目、屏息、凝神、提气丹田,脑子放空,什么也不想。”
香鸿聆神听着她的话,狐疑地依她之言照做,转移了注意力,果然就没那样饿了,香鸿心里暗暗觉着奇怪,云染好像没以前傻了啊
居然懂这些。
其实,香鸿哪里又知道,上一世,白予犯错,被长官关禁闭时,就是靠打坐熬过漫漫长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