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山之上,云染已经苦练了半月有余,夏日的烈阳当头,山里虽是气候宜人,但是夏日终究是夏日,加之云染急于求成,这几日身子本就吃不消了,但是还在依旧坚持着。
这日,她完成了训练,可霎时间脸色发白,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她还是坚持着拖着疲惫的身子前进着,还未走到茅屋前,意识再也撑不住自己的身体,整个人倒了下去。
在一旁的薄承颐见状连忙上了前去,将云染扶了起来,二话没说将她带到了魔教。
云染昏迷了三日,他便在她的塌前守了她三日,寸步未离。
三日后,云染醒了,睁开眼时之间自己在一处灰暗的地方,四下都是黑漆漆的,唯独几盏烛光给了一些光线能够让她看清楚四面是何物,她正纳闷的时候,一个声音传了来。
“你醒了?”
云染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一眼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红边黑袍的男人正在朝她走来,她本能地向后退了退,那男人将手中的汤药递给了她,她看着迟迟未接过。
细细看去,那男人带着一副面具,整张脸也只有左边不到一半的脸能看到,也看不出俊俏与否,更是打量不出他眼神中的善意与恶意,只是说话的语气却很是平静。
“姑娘在山上晕倒了,我便将姑娘捡了回来,姑娘睡了三日,身子虚弱,这是补药。”
云染接过汤碗,看了看薄承颐,而后将碗中的要一饮而尽,薄承颐见状笑了笑,“你难道不怕那药里有毒吗?”
“你若是想杀我,也不会救我,既然救了我,也无需再用下毒这样卑劣的手段。”
更何况,她本就是毒医,药里有毒无毒,只需她看一眼,嗅上一嗅辨可知。
云染说完便下了塌,起身要走,可是只觉一阵眩晕袭来,薄承颐见状已经伸出了手要去扶她,可是又觉得不妥,立刻将手收了回来,“你身子还未好彻底,且待着吧。”
云染闻言,再看看这四周,像是一个山洞,可是向外望去似乎又像是在山顶的某一处,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地方呢?这究竟是什么地方?云染心里寻思道。
这一看就不是平常人家的地方,她身下的塌,也是用千年火石铸造的,这岂非平常人家能用得起的?只怕是有钱也难以弄到这东西吧?看来,面前的这个人,大有身份!
“你是谁?这又是哪里?”云染问道薄承颐。
“薄承颐,这里是魔教。”薄承颐回答道。
只道世人听闻薄承颐三字便瑟瑟发抖,再闻魔教二字便是魂飞魄散,可是如今薄承颐和魔教都在这姑娘的面前,这姑娘的脸色却没有半点的恐慌和惊诧。
“魔教教主,薄承颐?”云染重复道,而后笑了笑,薄承颐觉得十分奇怪,这女子竟然如此挑衅于他,视他的威严于不顾,却还略带一丝嘲讽?“就是那个杀人如麻的魔教教主?”
“怎么?不像吗?”他展开双臂,展示他的威严,可云染摇了摇头。
“听闻魔教教主三头六臂,嗜人鲜血,取人精华,如今一见与我似乎也没什么不同吗?如今你又救了我,难不成魔教改了教义,从此成了救死扶伤,劫富济贫的寺庙了?”
薄承颐闻言大笑,“你这丫头着实有意思,换做是别的人早已跪地求饶了,”
薄承颐闻言大笑,“你这丫头着实有意思,换做是别的人早已跪地求饶了,你却还如此打趣于我,难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转头看着云染,眼神里的杀气冲冲。
“杀了我?这世间不过一具行尸走肉,你杀了我便是打散了一缕烟,我命如蝼蚁,杀了我又如何?我活着又能如何?”云染感叹道。
薄承颐这些时日日日在山下陪伴她,她的事情不问也知。
“难道你不想报仇了?”看见云染如此低迷,只好以报仇之事激之。
云染听闻薄承颐这么说,一下子站了起来,“你怎么知道我要报仇?”
“你来我樱山半月有余,我怎能不调查清楚?我怎知你是不是来取我性命之人?”
“原来魔教教主也怕死啊,传闻魔教教主有千年不死之身,原来都是假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