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凤铨小跑了几步,赶到了凤渊的身旁,“大哥,八弟喊了你半天你怎么不理我啊?”
凤渊佯装不知情的模样,“哦,我刚才在想父皇朝堂上说的事情,可能是太入迷了。”
“也是,大哥是储君,理应为国事多操劳一些,哪像我,终日里无所事事。”凤铨道。
“怎么,八弟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凤渊停下了脚步问道凤铨。
凤铨一笑,“不知大哥知不知道这十弟去了哪里?听说已经不见了一月有余了。”
“这不是常有的事吗?自从那云姑娘走后,他便三天两头不在宫里,只是现在越发地放肆了,竟然这么久都不回来,我看他是去逍遥自在去了。”凤渊道。
凤铨闻言半信半疑,于是假惺惺地说道:“那这可如何是好啊?我这给十弟寻了个神医,是从关外来的,医术可厉害了,本想着让他给十弟瞧一瞧腿,可是谁知,这八弟连个人影都不见,这关外的神医已经在我府上住了半月了,这若是十弟再不回来,人家就要去了,你说这,我以为十弟是去给大哥办事去了,所以前来一问,没想大哥也不知啊!”
凤铨一脸苦恼的样子,似乎所言之事是真的一样,殊不知,他不过是想以此来打探凤渊的口风。这众人皆知太子殿下和十殿下十分要好,这十殿下虽然已经落得残疾,但终究是当年的常胜将军,保不齐这偷偷摸摸出去是领了凤渊的令旨去帮凤渊做什么事情去了。
凤渊也将凤铨的意思听出来来,只是如今他也倒是想用凤熙,可惜凤熙现在根本无心权势,他当初亲自去请他出山都被他拒之门外了。
“我哪里能支使地动他啊,他现在一心只想游览山河,谁知现在身在何方呢。”
“既是这样,那我再带人前去寻一寻,毕竟机会难得,你说是吧?”
“是啊,那就有劳八弟了。”说罢,凤铨离去了,凤渊看着凤铨的身影满是厌恶。
他派的人日日在盯着凤铨呢,也没听闻他什么时候请了一个关外大夫,如今却拿着这个做幌子来向他打听消息,实在是可恶至极!
樱山之上,冰雪早已融化了,眼看春天就要来了,可是已经走了一个月的薄承颐却还未归来,她日日在云峰之上等着他,可是迟迟却未见他的踪影。
她只好自己孤身一人在云峰之巅练剑,当初他们大雪之际时便来这里练剑,他弹琴,她练剑,好似神仙眷侣一样的生活,可是如今,那琴上落满了叶,他还未归。
坐到琴前,撩拨琴弦,响起的,是那时他交给她的无情。
悠扬的乐声起步,而后却是激荡,如同跨过了山河,那作曲之人再也不受情所困扰,忧心之时以释怀,忧情之时以解心,一曲曲目弹出了人间百态,一曲曲目,看懂了世间世事。抒情,读情,解情,忘情,以致最后的无情。
正当她弹着琴,突然看见山下一身影,这樱山从未有人闯入过,于是仔细看了看,没错,那山下的人正是薄承颐!
她迅速飞到山下,只见薄承颐满身伤痕,只是身后却背着两把剑!
“承颐,你怎么了?”白染看见薄承颐如此,不禁担心了起来。
只见薄承颐从身后拿出了一把剑,“这是无情,我给你拿回来了!”
原来,这么久的时间,他去帮她取剑去了,她现在哪里还顾得上剑,立即将他扶到了魔教的地界,而后拿出了医疗系统帮他疗了伤。
不久时间,薄承颐醒了过来,白染看见他醒了还是要忍不住要苛责他几句,“你没事去取什么剑啊?我只要你就够了,你若是有个什么意外,我以后怎么办?”
薄承颐将她一把拥入怀中,“我怎么舍得死呢,我死了指不定要便宜哪个王八羔子呢。”
都到这种时候了,他竟然还有心思在这里开玩笑,捏起粉拳将他轻轻捶了几下,薄承颐立刻呲牙咧嘴,白染见状连忙起了开,“你没事吧?”
他迅速将她亲了一口,她看他又在骗他,提起的拳终是没舍得往他的身上落,“你不是要去报仇了吗?没有一把好剑怎么能行呢?我不在的时候她会替我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