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我们派去的人如何了?眼看那凤熙就要回来了。”下了朝,凤铨着急问道韦温。
“殿下,今日朝堂之上刺杀白染之人就是我派去的,只是不知为何,重伤之人竟然是白染,估计是白染又救了凤熙,这么几日没一点消息传回来,我估计是我们的人也死在了凤熙的刀下,此事要成,只怕更是难上加难了啊。”韦温的眉头拧成了一团。
“此番他和那个叫白染的,可是立了奇功,若是回来,那不仅仅是凤渊的胳膊大腿这么简单了,你看父皇今日在朝堂上的神色,此次肯定是要大封的啊!舅舅,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凤熙活着进临安城!”凤铨心里的着急和担忧全在脸上显现了出来。
“好,我这就去安排,绝对让他躺着进来!”韦温道。
在边疆,凤熙的营帐中,凤熙在白染的床榻前坐着,紧紧握着她的手,已经三日三夜没有休息的他,脸色憔悴,眼窝深陷,双眼却在白染的脸上无法挪动开。
进来了一人,凤熙也没心思理会,研墨走到凤熙一旁,“殿下。”
“让你查的事情如何了?”凤熙问道研墨,语气中听不出一点点的感情。
“殿下,属下去查了战场上所有人的尸体,确实有一人佩戴着承文宫的腰牌,经属下辨认,他应该是八皇子的暗卫,那把刀也不是敌军的刀,是我中原的工艺制作的。”
原来那日那人将刀刺向白染后,他就看见了那人腰上佩戴的腰牌,十分熟悉,好好想了一日才想起是凤铨宫里的腰牌,再看看从白染身上取出的那把刀,他更加肯定了那人并非是西景的敌人,而是某人派来专门暗杀他的人!
“殿下,那您腿伤好的消息,只怕是要传回京城中了,不如让属下去”
“此事你不必插手,我自有办法。”凤熙道。
“殿下,那要不要将此事告知皇上?”研墨思索再三终是将这句话问了出来。
“不必,如今我没有证据,他若是一口咬定,那腰牌是他丢的,无用。”
“不过,染儿,你放心,你今日所受之苦,他日,我定让他加倍还你!”凤熙道。
营帐又进来了一人,研墨转身只见是蒋楠,于是对蒋楠行了礼,退出了营帐。
蒋楠上前,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只见凤熙双手紧握着白染的一只手,他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但是看凤熙心情不好,加之白染孩子啊重伤之中还未苏醒,他只好将心里的讶异暂且压倒心里最深处,装作没事人一样上前看了看白染,还不忘再看得清楚一点他们二人的手是不是在一起拉着,生怕是因为自己距离远看错了。
“哦,我来看看白将军,还没醒啊?”蒋楠道。
“嗯。”凤熙也无心与别的人讲话,心情低落的他只想看见白染睁开眼睛。
“你放心,他肯定会醒过来的,倒是你,别熬坏了身子。”蒋楠道。
“我没事,这几日军中的事务辛苦你了。”
“哎呀,我没事,现在仗已经打赢了,也就剩下一些杂物了,皇上也许了我们晚些回京,不过这一仗,多亏了白染,不然我们真的可能无法取胜。”蒋楠道。
说罢凤熙却一心照看白染,看他也累,蒋楠只好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太担心了,白染他吉人自有天相,不会出事的。”说罢就出了营帐。
可是方才在营帐中看见的那一幕,他一直想不通,可是他也不敢说出来。
凤熙趴在白染的床榻边上眯了一会儿,也不知过了多久,他醒了过来,天已经黑了,可是床榻上的白染却依旧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他摸了摸她的脸,道:“我在等你,你一定要醒过来。”
寅时,魔教散落在外面的杀手们突然接到了一个秘密任务,纷纷拿出了自己收藏了已久的家伙,就在这个黑夜中,他们开始行动了,悄无声息。
杀手们按照任务上的要求加之上级的部署,他们散落在东沅的各条要道上,小道上也有人把守,只要是人能走的路,布满了魔教的杀手,树上,河里,林间,他们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就像是野兽在耐心地等待着自己的猎物落网一样,寂静不露一丝痕迹。
在一片林间,一人骑着上好的马,在林间奔驰而过,只是他还未注意到,死神立刻就要降临了。突然间,从白杨树的上方窜出了一个黑衣人,他的剑尖准准地对准着他的脑袋。
只听闻头顶一阵簌簌声,抬头望去的时候,只见剑尖已经离他不远了,向后一仰,下了马,那黑衣人立刻拿剑冲了上去,那人想跑,可是还未走两步,已经是一剑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