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让刚刚进门的顾若宜脚下一顿,接着不顾顾娴宜的阻拦,扯着嗓子冲进屋里:“谁!官人她进了谁的院子?”
顾芳宜被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回答,顾若宜自己已经心中有数了。
“是顾湘宜那个贱人对不对?胆敢勾搭我官人,我拔了她的皮!”
嫁进范家不出半年,范良就用顾若宜的嫁妆抬了好几房姨娘妾室,夫家乱做一团,没想到回到自己娘家,官人竟然与自己妹妹搞到了一块去,顾若宜只觉得胸腔都被气愤填满了。
顾恒钧后进来一步,他刚从桡祥苑把两个女儿抓回来,没想到回来却听见这么一件事,气的他出声道:“给我站住!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吗你就要到你六妹妹那闹?”
“父亲,她哪里是我什么六妹妹!”顾若宜嘴上不服气的嚷:“你冤枉母亲也就算了,如今她胆大包天敢当众勾搭我官人,这样的人不收拾那留着做什么!”
“放肆!你母亲自己做了下三滥的勾当,陷害宋娘子她还有理了?你六妹妹能拒绝敬德公世子,你当你那官人是个多好的东西?她看得上?”顾恒钧说话也顾不得给女儿留面子了:“我告诉你,你要是管不住你那官人,我这个当岳丈的就要出手管了!”
他可不相信自己的六女儿看得上范良那种东西,倒是范良色胆包天,看着是个老实东西,实际上花花肠子最多,最不是个东西。
可别因为他坏了自己女儿的名声。顾恒钧可坐不住了,连忙往禾吟居赶。
而此时,听秋杏说三姑爷来到了院里,这不顾阻拦就要往屋里进,石榴勃然大怒:“他做什么?这是我们姑娘的闺房,他还要闯进来不成?”
顾湘宜疲惫的揉着:“石榴,备茶。”
“啊?”石榴不解:“见他还得备茶?”
“自然要备好。”顾湘宜淡淡一笑,并没有多说,带着石榴就出了房间。
院子廊庑下,冰碴已经被收拾干净了,暖和的阳光洒下来,照的顾湘宜脸颊更加白皙了几分。
“三姑爷,你来做什么?”石榴高声问道。
范良也没指望第一次来就发生些什么,于是笑了笑道:“自然是把刚才没说完的话说完啊。”
顾湘宜说:“我不想听三姐夫说话,对于我来说你一张口还不如狗吠来的好听些。”
范良神色一顿,当即恼羞成怒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我是你姐夫!你顾家嫡女的丈夫,你敢对我大呼小叫的?我要与你说话那是抬举你知不知道!”
话还没说完,就见石榴身后走出一丫鬟,范良还没等看清丫鬟长什么模样呢,就被秋梨泼了一身的水。
那水真是茶水,只是茶叶是何东西,那便只有做茶水的石榴才心中清楚了。
一股难闻的污糟味熏的范良头疼,他定了定神,大叫一声:“啊!你们这群贱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