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伯爷您说的!”业王知道他有些不乐意,赶忙保证道:“您的女儿,在本王身边还有谁敢亏待不成?那自然是被当成正妃一般照顾的!”
“既如此,殿下您眼下正室无人,为何不让我女儿做大,却讨她做小呢?”顾恒钧笑看着业王,见对方似有怒火,连忙又打了茬:“当然了,我也不是有意让女儿当王妃,就连公府的嫡女殿下且得挑挑看呢,何况我伯府的庶女?那是断断不得台面的。”
见对方自圆其说回来,业王虽然恼火不已,却也说不得什么,这件事摆明了就是他理亏。
正室无人,他却看了伯爵之女,要伯爵之女做小,这种事传出去谁不得数落他两句?
但是虽然他好色,心里却是掂量的及明白的。
顾湘宜的模样纵然担得起正妻二字,可她的身份实在卑微,对自己日后夺嫡没一点助力。顾恒钧在勋贵之中本就不不下,又只是个家里的庶女,几乎带不来什么帮助,那为何要她当这业王妃?
其实业王对自己一任王妃还是比较满意的,奈何宁初是宁远江的女儿,他倒是想留宁初一条命,可是皇帝老子不让啊。
哪怕他想把宁初偷偷关起来,日后想见面了也好去找,可皇帝老子派人查得紧,又被宁兰心证明了宁初身带毒药,业王也没法子。
正厅的两人焦灼的展开了拉锯战,而禾吟居内,顾湘宜正在细细思考业王来的目的。
朝廷之中手握实权的人太多,武官有品阶比顾恒钧高的,文官有翰林院或是吏部,连一个七品小编修都是可用的,若是来拉拢顾恒钧的那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毕竟没人会那么蠢,青天白日来人家家里拉拢人的,倒不如在脑门写几个大字‘我要夺嫡!’,惹得众人都注意的好。
可若不是拉拢...
顾湘宜猛然想起,那天在柳家,业王看向自己时那心怀不轨的眼神,当时的她只顾着满腔的恨意和恶心,努力控制着不去了结他的性命,却完全忘记了他对自己起了色心。
现在一想,倒是有几分可能。
若真是那样的话,顾湘宜该怎么办呢?
虽然这段时间这个假父亲对她很好,可这也不能代表就一定会维护她了,万一觉得业王这棵大树好攀,真就把自己送给了业王呢?
心中一团乱麻,顾湘宜又不敢贸然出面,毕竟这不是江沂山那个窝囊废,于是只好吩咐秋杏说:“你激灵,去正厅附近走一走,找在那儿伺候的姐姐套套话。”
说着她还随手从发髻拔下来一支簪子,那簪子是青玉的,成色极好,这么一支送来时可将裴青雪心疼坏了,但顾湘宜还是给了她,交代说找人打听要找那种老实可靠不胡说的,问着有用的了就把这簪子送了,同时让她把嘴巴闭,算是封口费。
到时候若丫鬟真的出卖了自己,那顾湘宜便可说是她偷了自己的簪子,还诬陷自己打听是非。
左右玉器典当起来不容易,也不好估价,所以她不怕秋杏找的丫鬟会转身就将钗子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