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怎么了?”
曲笑快速跑了回去。
王芸脸色苍白,呼吸急促。
孙萍萍立刻搬来了凳子:“快,快扶着她坐下休息会。”
又转头看曲笑:“你妈头磕到了棺材角上,缝了十多针,又流了很多血,她……”
忽然,孙萍萍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咋就总秃噜这么快呢!
王芸坐着缓了缓,头没那么晕了,就一直拉着曲笑不松手。
“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了磕到的,笑笑,别去找他们,咱们好好过自己的日子,行不行?妈身边就只有你了,你不能,不能有事啊……”
她眼眶有些湿,拉着曲笑的手也有些抖。
曲笑心里突然就生满了爬墙虎,把某一处狠狠遮蔽,任由着里面被刺戳的伤口溃烂,腐朽,氤氲出毒气。
这是她没有退路时,最后的铠甲。
敛去眸底的戾气,曲笑反握住了王芸的手,神色平静温和:“好,我们好好过日子,妈,我先扶你去躺会。”
赵珍珠家有三个房间,她自己一个小房间,孙萍萍夫妻俩睡大房间,还有个房间给赵珍珠同父异母的弟弟赵书旗准备的。
只是他还小,还没与妈妈分开睡。
孙萍萍就把曲笑母女安排在了这个房间。
曲笑所有的钱加一起不到一百块,少的牙疼,她还是拿出了五十块,要给孙萍萍。
就当是租房子的钱了,等王芸养好了伤,她会想办法搬出去。